第二天,我很早起来,准备上网研究一下菜谱——总不能一直让傅厉琛喝白米粥,先前两顿吃得他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看得出来他是真不喜欢米粥。
网上说瘦肉粥也能养胃,我便从冰箱里拿了一块瘦肉准备切片,这时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转动,我转身一看,门口站着九月和苏柏泽,他们身后还带着风尘仆仆的魏医生。
苏柏泽看我举着刀,吸了口气,故意夸张道:“把刀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我们不劫财也不劫色,就是来探望病友。”
我无语:“柏少心情很好?”都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苏柏泽笑了笑;“的确有件开心事要跟二哥说。”
“他在房间里,估计还没醒。”话音落就听见房间了传出傅厉琛的声音,看来是已经被我们吵醒了,苏柏泽跟我示意了一下,就带着魏医生进去。
我不是很感兴趣他说的‘开心事’,转身继续切肉,九月大概是觉得自己干站着有点尴尬,想来帮忙,我就让她看着米粥的锅,别糊了。
等我们合力完成瘦肉粥,苏柏泽也带着魏医生出来,前者脸上的笑容比刚才还要荡漾,也不知道是因为傅厉琛的伤势不严重还是因为他那件‘开心事’,不由得问:“傅厉琛的情况怎么样?”
苏柏泽哼着小曲儿说:“挺好的,以二哥的体质,卧床养个三五天就能下床走动了。”
我有点狐疑地转向魏医生:“那么长的伤口?三五天?”
“当然不是,二爷他……”魏医生的话说了一半被苏柏泽截胡了过去,“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三五天后二哥能下床走走。哎呀,人躺太久可是会肌肉萎缩的嘛,也是需要适当运动运动。”
“……”
无法跟苏柏泽这个逻辑清奇的人沟通,我摇摇头,端着米粥进去喂傅厉琛,傅厉琛脸色如常,平平淡淡,只有在打趣我时脸上才会有笑意,这反倒是让我好奇苏柏泽到底是在乐呵什么。
傅厉琛的药里有安眠的成分,他吃了药睡了很长时间,中间醒了两次,吃了点东西,然后又继续睡,我便把工作场地改在了卧室,可以一边守着他。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他才彻底清醒,我倒了杯水给他,他扶着额头说:“那个药,我不要再吃了。”
“那可不行,那是魏医生开的,你不是最信任他的医术?”
傅厉琛蹙眉:“吃了天天睡。”
“睡眠也有助身体康复。”
傅厉琛面露厌色,我知道他是讨厌自己现在这么病弱,正想说点别的,不过阿林的到来打断了我。
阿林并不是无缘无故来的,他带来一个消息:“二哥,下面的人刚传回消息,说唐宋失踪了。”
我讶异:“唐宋失踪?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失踪?”
阿林面专向我叙述:“十二小时之前,忽然失去所有联系,唐老太爷派人把整个榕城都翻过来都没找到人,这件事还被压着,不过再过十二小时应该就压不住了。”停顿一下,他又说,“至于是为什么失踪,可能与他和他前妻那个孩子有关。”
陈曼冬的儿子?
阿慎?
傅厉琛到是没什么反应:“先静观其变,不用多理会。”
阿林领命退下,我本能地去分析这个情况:“我记得阿慎是被送去陈曼冬的母亲的老家抚养,那个地方很偏僻,唐宋怎么会因为阿慎失踪?”
傅厉琛喝了口水,仍旧不是很在意:“陈家老家主快不行了,按照陈家的传位顺序,陈曼冬的父亲继位的可能性很高,没准是陈家的其他人为了寻求外援,就去抓了唐慎要挟唐宋。”
“……”原来是这样,“真乱。”
“所以说,”他拉着我在床边坐下,握着我的手把玩,“不用管。”
我忽的问:“为什么唐门的情况你会那么快得知?难道你一直盯着唐门?”
否则怎么会唐宋那边才刚失踪,他这边就得知消息?
傅厉琛正捏着我的手指,动作明显滞了滞。
但也不过一秒,他又继续捏着小指,鼻间淡淡地发出一个单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