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我爸生日,商政两界都来了很多人,我走不开。”傅厉琛眸子幽幽的,覆着一层薄薄的雾,像是雨后的山林,飘飘渺渺。
他低下头来,用自己的短发在我的脖颈上蹭了蹭:“本来想发信息跟你说一声,忙起来就忘记了……歆歆昨晚等我了吗?”
我咬住牙齿:“谁等你了?没有!”
傅厉琛轻笑一声,低头看了眼我们结合的地方,大概是觉得我已经适应了,开始缓慢地抽动两下,同时我清晰地感觉他正在我的里面不断变大。
我胀得不行,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胸口猛烈地起伏,难受得很。
他调整着角度进出,研磨着我的敏感点。我眼眶里渐渐泛起水雾,开始有些动情,结果他在这时候忽的问了我一句:“去佛寺了?”
我怔愣。
他再次问:“跟了空大师聊什么了?”
等反应过来他问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我唇边就压不住弯出一抹冷笑:“看来你把我的话记得很清楚,现在就活学活用了?”
上次在车里我跟他说,想问‘货’的事情应该在我意乱情迷的时候问,没准我嘴上不上锁就告诉他了。那时候我只是在刺他,没想到他这次竟然真的这样做了。
想到他连和我上.床都怀揣着套话的目的,我就梗得要死。
我冷嘲热讽:“可是你还没掌握到逼供的精髓,现在我还什么感觉都没有,怎么可能回答你的问题?技术不到家,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傅厉琛的回应是握紧我的腰身,把我翻转过来跨骑在他身上,他手托着我的臀,快速几下抬起放下,很深,很痛,但同时有另一种极致的刺激,我几乎要失声尖叫。
傅厉琛喘着气:“你没有感觉吗?”他断章取义,只抓着个别字眼,避开了我整段话想要表达意思。
“滚!”我怒骂。
他抚弄着我们交融的地方,眼角也有了动情的潮红:“都是水,还嘴硬。”
我知道他是在羞辱我,咬牙切齿:“傅厉琛!!”
傅厉琛直直地瞅着我,但漆黑的眸子底下却有三分我看不清楚的暗色。我身体轻轻颤抖着,开始不受控制地收缩,他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摸着我的腰身,似笑非笑地问:“不是没感觉吗?”
闭上眼睛,强行把怒火压下。我不能就这么被他逼得失控,我不能一再在他面前呈现弱势。
我定下心神,面上无表情:“想做就快点,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你别做梦我会告诉你什么,这是我的筹码,在你没有同意离婚之前,就算你怎么折磨我,我都不会松口。”我讥讽意味十足地挑衅他,“不信你试试。”
傅厉琛敛起眸子,也不知道怎么理解我那段话,忽的暧昧勾唇:“歆歆这样说,是在暗示我要再用力点?”
“……”我简直要被他气炸了!
傅厉琛自顾自这么以为了:“那就如你所愿。”
“……”
下一刻,我感受了地狱和天堂。
床头柜上的闹钟有节奏地滴答滴滴,而我也在每次响声响起时被顶到了巅峰,我们就好像是在为这个黑夜合音,交织出最旖旎的节奏。
***
坐在床沿吹头发的时候,我认真地想着一个问题。
我发现我这人真是作到了骨子里。
一边一看见他就提离婚,一边又这样跟他上.床……我这样不仅作,还贱。
我抬起手捶捶脑袋,在心里默默警告自己不要再犯贱了,这个男人,我不能再要了。
傅厉琛洗好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只围着一条浴巾在腰间,露出结实完美的上身和修长笔直的双腿。
我淡淡地扫了一眼便移开目光,不想再看下去,继续拨弄我的长发。
傅厉琛勾勾唇,走到了我身后。
他的双手握着我的双肩,镜子照出我们一前一后两个身影,没有过多的动作和言语,只是看着,我都会不受控制地想到半小时前的翻云覆雨。
我想要躲开,只不过他好像知道我的意图,在我做出避让的动作之前,先把手从我肩膀上拿开,转而接过我手里的吹风筒。
他帮我吹头发。
久违的亲昵,以前我们好好的时候,他经常帮我吹头发。
他的手很灵巧,总是能在拨弄中解开我打结的毛发。
我抿了抿唇,没有再和他犟。
傅厉琛的手穿梭在我毛发之间,忽的开口:“我爸早年从政,晚年从商,期间还掌管过玄武堂,再加上我明里暗里的身份,他这次五十大寿,来了很多客人,都是不能怠慢的。”
他没头没尾开了这个口,我都没反应过来他想表达什么。
“中式寿宴很麻烦,很多流程都要看吉时。你知道我妈的性子,她很少碰这些,都是祖母在安排,雪梨打下手,但是更多都是我在做。早上五点起来,陆陆续续忙到晚上十一点才有空,紧跟着换了衣服去医院,陪你到两点多才回来休息,第二天又是周而复始。”傅厉琛摇着头,话里带着无奈,仔细听好似还有点委屈和撒娇的意味,“这几天我只睡两个小时,本来指望你能看出来,关心关心我,结果歆歆那么笨,一连三天都没有察觉。”
“……”
我听到这里才算听明白,他是在跟我解释他这几天都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