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等她才落下脚尖,头顶上又响起一句:“不够,再亲。”
“尚先生。”
“我说了不够。”
云泥只好再度垫起脚尖去吻他的唇。
她的动作很轻柔很慢,原只是一种敷衍,可是小女人的这种矜持和轻微的摩挲,却恰好到处的将他的心给撩得一阵燥动。
尚爵在云泥第二次垫起脚尖的时候,揽着她细腰的手重重往前一收,另一只手却托在了她的头后,他鼻息里流淌着灼热的气息覆到了她的唇上。
唇齿之间很快被他霸道而热烈地侵占,唇舌攻城略池地占有。
“唔……。”
云泥完全反抗不了,她的粉拳虽然敲打了他背上几下,但是没什么用,他只是越吻越激烈,让彼此都呼吸急促。
好一会儿之后才放开她。
尚爵的声音带着温润:“小太太的吻技越来越见长了,果然只要乖乖听话,各方面都会有进步,不愧是做小的,嗯?“
他用指背轻抚着云泥的脸颊,全然不知自己的语气已变得有些低迷,但说出来的话,依然是伤人的,残忍而字字见血的。
云泥心里一愤抬手一把推开他的手:“尚先生,请给我一点尊严,你践踏别人的时候也拉低了自己,以你今时今日的身份,何必揪着我一个小女人不放?“
在尚爵面前,云泥从来没有这样硬气过,因为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她也是。
“我就是要揪着你不放又如何,陆小太太,你只要不听话,完全可以试试我的耐心。”
愤然走出两步的云泥听到身后淡淡的声音传来。
她停下脚步,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背,在夜风中挺得笔直,但是纤细的肩膀却轻轻地颤抖着。
她在哭吗?
尚爵走过去,就看到了一张泪流满面的脸,她那样可怜的样子在月光下更显得柔弱无助。
云泥抬起泪眼来看着他:“尚先生,那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他不语,目光幽深,看到这样的她,心里莫名有种堵着的滋味。
“你要我怎样都可以,但是党长在的时候,请给我一点点空间,可以吗?”
他还是没有言语,心里也许动了,但是想这么轻易就从他尚爵嘴里得到一个承诺,太简单了。
沉呤片刻,淡淡地:“你现在可以先走,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云泥怨恨地看他一眼,扭头快步朝着军车的方向跑去。
……
快十二点,党长才从西岸回来。
他扯开脖子上的酒红色领带,坐在沙发上掖着眼窝,那个小卫兵正在禀报这一天以来,云泥身上发生的事情。
“小太太吃得不多,晚饭只是喝一碗粥,吃了少许鱼肉,苹果汁半杯,大约七点半的时候,到达东岸沙滩上散步,散步时间大约一个小时,捡了几个贝壳……。”
“行了,捡要紧的说,她今天有没有遇到什么人?”党长大手一挥打断卫兵的话。
“没有。”卫兵简短回答。
“好,出去吧!”
“是。”
党长放心了,他抑头靠在沙发椅背上休息片刻,不一会儿卫兵打热水进来,给他用按摩盆泡脚,走了一天,确实很累。
而这时候的云泥早已睡下了。
睡前她还特意用热毛巾敷过眼睛,哭过了,怕党长隔天看出来。
也许是一天奔波的原因,太累了,她躺下没多久就进入了梦香。
这时候尚爵却接到一个要命的电话。
是尚宫里的管家正德打来的:“少爷,老爷子一周后从北欧回来。”
挂了电话后,蓝乔道:“总裁,明天好像是云小姐的生日,我们得到休息,今天陆长青到西岸去办公事,他还吩咐要在东西两岸的交接线处,给云小姐一个惊喜生日宴会。”
“哧。”尚爵冷笑一下。
笑完便转身,不知为什么心里的一股怒火就暴发出来了,手里的特制水晶红酒杯被重重的摔了出去,啪的一下,碎成千片万片,红酒很快浸入地毯中消失不见了。
蓝乔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他不知道总裁的这一腔怒火突然烧了起来,是因为正德管家的电话,还是他说的这一句。
总之他不敢多言,只是自己跑过去,用纸巾细心地打扫地毯上的杯子碎片。
尚爵坐回椅子上,摆摆手:“你出去。“
”是。“蓝乔哪里敢留,连忙站起来走到了门外。
窗外,因为天气变化的原因,整个楚洲上空都黑沉一片,放眼出去看不到任何星辰。
起身迈步走到落地窗前的尚爵指尖轻轻敲打着手里的电话,他的视线盯着军区大院,目光里多了些阴霾和坚定。
拨通电话:“正德,明天你亲自把龙呤送到楚洲来。“
电话那头的正德愣了愣,但他知道,主子无论做任何事情都自有他的道理,他不用解释,自己也不能问。
只好连忙道:”是。”
“我要最早的一班机你就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