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警官,能够讲解一下这一次的案件进展吗?”媒体拥挤的很,都希望得到第一手的资料,你争我抢的,谁也不让谁。
被人围堵的一阵头疼,胡焯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不禁冷冽的出声,“如果谁再继续拦着的话,那么一律按照妨碍罪名来处理!”
这才让记者跟媒体住了嘴,不敢再跟上去,毕竟妨碍罪也是要关上好几天的,他们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政府作对的啊。
见媒体躲闪开来,胡焯这才带着沈华笙上了车,只留下一阵轻尘给他们。
公司内部,已经混乱成了在锅上的蚂蚁一样,沸沸腾腾的,已经乱作了一团。
“沈总怎么被人带走了啊?该不会真的是公司要完了吧啊?”高层都有些焦躁不安。
“说是廉政公署的人都来了,还能有假吗?”
“我还想着进了一个好公司呢,没想到这才几天啊就出事了,看来又要重新找工作了。”新入职的员工也只是惋惜着。
“我的天啊,真不知道会不会牵扯到我们,公司完了不要紧,就怕连累到了我们。”
宋知歌暗了暗眸,事情进展的远比自己想的还要顺利,太过顺利了,让她都有些不敢相信,沈华笙竟然就这么要完了,SH就这么轻易的就倒塌了。
林慕迟已经在办公室里很久没有出来了,在门口犹豫了再三,她还是选择了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林慕迟颓废不已的在里头坐的像个不会动的人偶一样,寂静的不能够再寂静了。
“慕迟...”宋知歌轻轻的叫唤了一声,又有些不忍心,她何尝不知道林慕迟心里的难受。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之间的情谊比什么都要来的重,如今沈华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说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一定是假的,但是看到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底慢慢的愧疚。
“知歌,你说华笙会怎么样啊?”林慕迟看到她进来,站了起来,空洞的眼神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不知道,法律会给他判处的,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宋知歌实话实说。
“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公司的账本会在他们那里?华笙不是那么大意的人,怎么可能随便把账本交出去,而且,谁会跟他有那么大的仇啊,要跟他这么对着干!”林慕迟回过神,紧紧的抓着宋知歌的肩膀,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质问着。
手臂上传来的疼意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努力的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做不到,让她怎么开口...
让她怎么告诉林慕迟,是她出卖的沈华笙?是她利用了他找到了账本交出去的,怎么说的出口?
“一定是谁跟华笙作对的!我一定要找到是谁。”林慕迟眼底的狠戾让宋知歌都不禁心底一惊,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严肃的林慕迟,他在自己的面前,一向都是放|荡不羁,永远都是犯贱欠骂的那一种。
可是她却从来都不知道,他还会有这么严谨的一面,声音里透露出来的冷冽,几乎贯彻了她全身。
“慕迟!”她咬着嘴唇,对上了他的眼睛,“你不用找了!”
“你知道是谁对不对?”不得不说认识这么久,林慕迟只是一个眼神就能够将她看透来。
“是我!”她闭着眼睛,眼眶里滚烫的眼泪淌过脸颊,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恶语相向。
许久没有听到声响,她缓慢的睁着眼眸,睫毛上还在挂着泪滴,只见他满脸的错愕,几乎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林慕迟觉得喉咙如同被千斤重的石头一样堵住了,竟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慕迟,是我,是我告发的沈华笙!”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又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林慕迟艰难的张着嘴,可以微微的看得见他嘴唇轻颤了一下,“你,再说一次?”
“无论是一次也好,几百次几千次上万次也好!是我,是我!是我上交给廉政公署的账本!是我!”宋知歌声音里还带着一些哭腔,她做好了十足的心里准备,做好了林慕迟会怨恨自己一生的准备了。
她回不了头了,但是最少,她不希望瞒着林慕迟,坦白的告诉他,还能够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