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噩耗对许诺来说就宛如晴天霹雳一样,震撼了她的心,喉咙里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整个人呆滞的没有了任何动静。
打破了她唯一的恳切,怀孕!
她怎么可以怀孕,肚子里的是恶魔的孩子啊!
沈锦阳似乎是很开心,在她错愕的脸上亲了一口,那大掌是第一次温柔的轻抚着她的腹部,“这是我们的孩子。”
她却觉得他的指尖,如同是灼人的炭火一样,灼热了整个腹部,浑身微微发着抖,嘴唇轻颤的开了口,“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沈锦阳眯眼看着她,“怎么可能会错,错不了,你这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了。”
“不要,我不要!”她剧烈的晃着脑袋,眼底带着嗜血的恨意看着他吼着,“我不要!快把你的孩子拿出去!我不要!!!”
他拧住了眉,单手扼住住了她的下巴,嘲讽的在她的耳边道着,“要不要,可不是你说了算!”
她脸上的眼泪毫无预警的就流了出来,心底的苦涩蔓延了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要!不要!!不要!!!
谁来救救她...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被选中了自己,她宁愿去死也不要生下这个孩子,可是她如今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没有。
沈锦阳为了这个孩子能够平安的生下来,就算她不想吃的东西,都会撬开嘴巴灌进去,她吐了又灌,灌了又吐,如此反反复复。
在九个月的时候,她看着那鼓得隆起的腹部,眼底甚至是带着厌恶的。
这一天,听急促的开门声,她原本以为是沈锦阳又回来了,害怕的盯着那门把看着,转动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几乎都要停止跳动了。
“诺儿!”久违的一个呼叫声,几乎让她诧异的视线投射了过去,但是下一秒她眼眶就流出了滚烫的泪滴,盖过了整个脸颊。
“凌逸~”她觉得仿佛是在做梦一样,即便是眼泪模糊了视线也不敢眨眼睛,生怕下一秒那人就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凌逸甚至不敢看他第一眼撞见的情景。
他一生最挚爱的妻子,手脚被拷在床头处,身上甚至是一件遮羞的衣物都没有,沈锦阳似乎是害怕她着凉,将暖气开的很大。
他几乎是不敢相信床上被拷着的那人是许诺,几乎是瘦成了皮包骨的模样,还有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找了整整三年,调查过了那天晚上所有参加宴会的人,终于找到了她,却是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被人不当作人来看待的囚禁住。
“别怕,别怕,我在这,这就救你出去。”凌逸忍住了鼻子的酸楚,在抽屉了查探着会不会有钥匙,一边安抚着许诺的情绪。
她一直心心念念着的人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出现了自己的眼前,但是此时此刻,她是有多么希望他不要出现啊,她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啊!更加是一个畜生都不如的人的孩子!
她要怎么面对凌逸?要怎么才能够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沈锦阳似乎是认定了不会有人发现这个地方一样,钥匙就放在床头的抽屉了,纵使如此,许诺也是够不着的,凌逸一下子就找到了。
迅速的给她解开了手链脚链上的拷,由于常年的束缚,手腕跟脚腕处一条紫红色的痕迹,深深的刻印在那里,似乎在昭告着她这三年来的待遇。
“能走吗?”凌逸小心翼翼的替她按摩着那痕迹,替她活着血。她吃力的咬了咬嘴唇,摇着头。
甚至是双腿都没有办法完全的合拢起来,凌逸紧紧的攥着双拳,心底升起了要将沈锦阳杀死的念头。
她突然泣不成声,凌逸将那能够触手可及的东西都砸的一干二净,胸腔一股怒火翻腾着,久久都没有办法散去,过了半响才平静了下来,从衣柜里搜出了一些衣物帮她小心翼翼的套上,生怕自己力气大一些就会将她弄碎,“诺儿,我抱你走。”
她出奇的轻即使肚子里怀着九个月大的孩子,却是出奇的轻,轻而易举的就能够拦腰抱起,因为羞愧,她愣是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甚至是正眼都没敢看他一次。
“医院!去医院!”两人如同逃难一样离开了那个囚禁了自己三年的地方,此时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胎!
凌逸原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便急忙的驱车去了医院。
等到她看到医生的时候,几乎是挣扎着扑到了医生的面前,声嘶力竭的喊着,“医生,求你!帮我流了肚子里的孩子,快!!!”
凌逸睁大了眼睛,“诺儿,你干什么!”
“凌逸,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求求你让我打掉吧!”她紧紧的抓着凌逸的手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