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瀛非鱼那一动,帝心简又紧张又期待,心“通通”乱跳,要从嘴里跳出来一般。而看到她竟然张开了嘴,他的瞳孔放大,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聚焦,嘴巴不由自主的微微张开,呆呆的不知所措。
瀛非鱼在帝心简的鼻子尖上蜻蜓点水般弹了一下,便离开了,退到刚才的位置,脸上挂着笑,戏谑的看着他。
看着瀛非鱼的表情,帝心简的神经逐渐轻松,可轻松中又有大半的失落。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哼!”瀛非鱼轻哼一声,没有一丝一毫傲慢的样子,倒是有些“阴谋得逞”后的洋洋得意。
瀛非鱼将脸上那一缕头发理顺,翻身又仰面朝天,看着天空的星星。
这时候,帝心简之前那种紧张中带有一些兴奋,兴奋中带有一些期待的心神,这才彻底放轻松。他也仰面看着星空。
“哎,我问你啊!”瀛非鱼的内心其实也很紧张,虽说自己是想故意调戏他一番,可刚才自己差点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这会儿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和耳朵像火烧一般烫,如果天色大亮,一定能够看到她脸色沱红,耳朵红的透明。所以,她赶紧找一个话题,缓解一下气氛。
“怎么?”
“那座有猃狁守卫的桥,你是怎么过去的?”瀛非鱼想起那头卧在石桥中央的睡觉的猃狁兽,只是很讨厌,只有有人或兽过桥,牠就会醒来,把过桥者赶回去。
“噢噢,你说那桥啊。你是怎么过来的?”帝心简反问。
“也没怎么,就是提着牠的耳朵狠揍了牠一顿。”瀛非鱼说的轻巧。
帝心简似乎早就猜到了,一点都不吃惊她胖揍了一头六品神兽,“难怪我看到牠的耳朵似乎折了一半,看到我们过桥时,气急败坏地赶我们过去。”
“牠把你们赶过了桥?猃狁兽素来一根筋,不懂变通,我还不至于揍得牠改变习性@#吧?”瀛非鱼说出她的疑惑。
“你看哈,”帝心简为她讲了自己过桥的办法,“过桥需要五刻钟,猃狁兽在三刻钟醒来,对吧?也就是说,我们从石桥的左端渡桥,等牠醒来的时候,你人应该在距离石桥右端的五分之二处。”
“没错。”
“如果,你从左端渡桥走了两刻半钟的时候,转身往回走。等猃狁兽醒来的时候,你是不是正好在石桥左端的五分之二处?”帝心简的办法,就是利用猃狁兽睡觉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从桥的左端渡桥,还是右端渡桥。牠只知道,你距离那边近,就肯定是另一边过桥的。
“噢,原来如此。嘿,想不到你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嘛!”瀛非鱼一听就明白了帝心简的意思。
“嘿!”
这事儿说完之后,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突然,从金汤池中跃出一物,就像鲤鱼跃龙门,带起万千水花,而在黑暗中,那些赤金色的金属溶液被带出池面,万千火花噼啪闪动,绚丽多彩。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一物带动了其他东西,一时间,池面之上,跃出者约有百十,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火花绚烂。
瀛非鱼趴在火海之舟的船舷上,看着这幅场景,禁不住赞叹,“好美啊!”
火花的光映在瀛非鱼的脸上,影射在她的眼睛里,帝心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眉目,再次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