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似乎说的有点儿过火,而且周扬也无意与之争论海峡两岸孰强孰弱,他上半辈子已经搞腻歪了政治,现在重活一世还要讲这个,他也烦。
“对,您老说的没错,打江山的确是要靠这个。”
周扬也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拳头,但是没有攥的那么紧,只是随意地比划了一下。
这人啊,都有一颗争强好胜的心,碰到硬的,就想扛一扛,可要是碰到软的,有时候就不想搭理它了,没劲。
袁四海就是这样,如果周扬还要跟他争一争,他倒是也想着要继续讨论一番,但是周扬突然这么顺从地顺水推舟,一下子就让他感到没兴趣了,嘴巴张了张,却是没说出话来,挥挥手说道,“我出去走走,你在这里守着。咱俩得留一个人在这里。对了,不要多管闲事。”
“那大堂里的事儿……”
周扬是真不想管闲事,但是被这么无端地警告,他咽不下这口气。
袁四海点了点头,“小兄弟批评的是,刚才那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为条畜生,不值当。”
周扬急忙道,“您说的哪里话,上了年纪,心软,您老宅心仁厚,这件事情可不能叫闲事。是小的我嘴欠,您别往心里去。”
知道他是在演戏,袁四海也不计较,俩手背在身后朝前走去,“我去溜达溜达,一会儿回来。”
“行。老爷子您慢点儿。”
“劳你费心。”
“四爷客气。”
袁四海抱拳作别,转身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杆烟枪,黄铜锅,檀木烟杆,看那釉色,也有些年头了。
这老爷子,有趣。
不过有趣归有趣,若是刚才真要过手,可就遭殃了,彼之老拳,我之鸡肋,说不定就要五脏俱裂七窍流血而死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周扬,气氛一时有些落寞,他在房间里走了走,看了看周遭的环境,不禁有些失落,这间客房,明显要比齐钰住的那间差十万八千里,想到对比反差如此之明显,周扬不禁心有戚戚焉。
不把保镖伺候好了,你就放心把你孙女儿交到旁人手上?坐拥财富千万也舍不得在小爷身上多花点儿,你说说,这要是出了事儿,还得怪我……怪我们,当然,主要还是要怪袁四爷。他是正儿八经的扛大旗的人。
周扬在心里提醒自己,同时也重复了一遍刚才袁四海嘱咐他的话,不要多管闲事,
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靠在沙发上准备小憩一会儿,齐钰那里他没有去看,料想这么一大姑娘也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是还没等他闭上眼睛,外面就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身子躺下一半就又要重新站起来,周扬感到自己的这把老腰就快给闪到了。
“谁啊?”
门外人不说话,而那阵敲门声也随即停止。
周扬心想可能是谁走错房间了吧,但是当他再次躺下的时候,那阵敲门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没错了,的确就是自己的房间。
“谁啊?”
还是没人说话。
干你娘的!让老子逮到你,不弄死你就对不起国家,更对不起党和人民。
周扬天生就反感做无用功,所以如果碰到这种事情的话,最讨厌的就是打开门看不见人,以前住小区的时候,楼下就有一个熊孩子,从一楼到顶楼,门铃挨个按一遍,谁都不好说什么,孩子的家长也是一个大傻比,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孩子犯浑,大概还觉得自己的儿子聪明伶俐行动敏捷吧。后来被周扬在楼下逮住,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屁股上,那小孩儿不服,骂了一句有损五千年华夏文明的粗口,结果换来了周扬一耳光。
后来,那孩子再没有犯过浑,估计是被他亲爱的母亲保护起来了吧。
周扬尝试性地攥了攥右手的拳头,让五指舒展活动了一下,心想,你最好还是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不然,我一定让你的脑袋开花。
“嗨,先生,我是娇娇,需要服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