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是他的徒弟在玄门正道眼皮子底下被魔道劫持了去。
守护一方的正道不出面,要你们何用?
肆无忌惮的掠人,该杀。
可到底,江珩是站在什么角度去杀人?
师父?太牵强。
若连这都不行,别的角度更牵强。
“有时候,也是需要率性而为。”江珩淡淡一句,便往山下城镇走去。
“率性而为?难道说,他是要让正魔的目标变成他,他一日不除,正魔便不可能开战!这……”
樵夫震惊片刻,忽见江珩已走远,他忙冲出靖天观,追上江珩道:“你见我而不惊,显然早早知我与少主关系,但这些年来你却从未问我有关少主之事,这是为何?”
江珩道:“说起来,你最好别插手,不然事情更糟,以后让胭脂自己去面对,我不想管别人的私事,所以你什么都别跟我说。”
方家喜事临门,江珩的突然造访另很多人意外,只有向真人等少数几个不意外的。
“观主此来,不单单是道喜吧!”向真人也是见过江珩的,这些年江珩时不时下山购买书籍,因为他是靖天观的新观主,向真人特地留意过一段时间,只是从未跟江珩攀谈过。
江珩没看口,倒是边上的方家老祖忙打圆场道:“来者是客,此地喧哗,观主有事不如到里间相谈?”
江珩摆摆手,道:“虽然有点对不起你,但有些事情不做的太过火别人不会在乎,我的弟子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人掠走,对方很可能是魔道中人,掌握不知多少情报,于情于理,你们都不该放过他。”
一听这话,众人就知道江珩是来兴师问罪的!
方家老祖正要解释,一边喝酒的须阳辉将杯子重重往桌面一磕,起身对江珩道:“这事,还得问你,若非你弟子成了魔修人质,强行阻拦很可能使你弟子身首异处,我等早就出手了,何至于让他逃走。”
江珩无所谓道:“好一个人质,除魔卫道在你们看来难道不是天下之人分内之事?小徒一条命,若能换来魔道探子一条命,我想这很划算。”
这话能把人咽死。
说江珩冷血,但他为的是匡扶正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须阳辉冷哼一声道:“但他始终是你弟子,我们无权干涉。”
“也就是说,你们不打算管了?”江珩语气渐冷。
“你当师父的都不管,却让我们这些外人管,岂不可笑?”须阳辉是针锋相对,要的就是逼江珩出手,倘若江珩真有实力,也可借机逼迫他对付魔道,否则,他空有一身实力,却视弟子被掠而不管,视魔道屠戮天下而冷血观之,以此打压靖上天尊的存在,有利于门派发展,不论如何赚的都是他。
“你们说她是靖天观弟子因而不想出手即可,何必推卸责任,看来,生命在玄门中也分贵贱,别否认,这样会让我看不起你们,一个天真少女被掠而坐视不管的人,洗不白。”
“啊呀,诸位前辈也是怕魔修狗急跳墙,伤了胭脂,还请观主息怒。”方家老祖出来做和事佬。
须阳辉却笑了,只是笑声冷很道:“他明知道弟子被掠而不出手,明显要我们难堪,我倒要看看他今天想干什么。”
江珩问:“也就是说,知道的我反而有错,如果你认,今日之事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