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竹英指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前面的山路上,多出了许多双绿油油的眼睛,半夜里看起来,像是荧光灯一样的幽深,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那都是什么鬼东西?”我稍稍退了一步,让马立三走前面。
这哥们长得丑,长相非常辟邪,得让他打头阵,震慑住那几抹奇奇怪怪的东西。
马立三还没往前走呢,突然大金牙又嗷了一嗓子,让我看后面。
我往后面一瞧,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后面的山路也多出了不少绿色的眼睛,放着寒光。
“这不会是狼吧?”
我问竹英。
竹英这位鄂伦春女猎手很坦白的告诉我:绝对不是狼,狼群最讲团结,一般行动的时候,都会有头狼用嗥叫声来联络周围的狼,指挥它们的行动。
现在这些绿油油的眼睛没有交换,那肯定不是狼了。
“咋办?”大金牙问我。
我给了木须有一巴掌:你给我过来,瞧你带的路,这又是鳝鱼又是啥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木须有挺委屈,说他也不知道,他说他是信佛的人,绝对不会打诳语的。
我信你妹!
我让竹英抽刀抹上狐狸血,继续上山,反正都遭遇了,就不能怂了,怂就要挨打。
竹英点头说可以,她当冲锋将,然后一步步的把我们带着上山。
走了大概十来米,这回我看清楚了,原来这些绿油油的眼睛,不是什么狼,也别是什么野兽,而是一群群黑色的恶狗。
这些狗我在宠物市场见过,名字叫挪威纳,特别的凶,头很大。
挪威纳低沉着吼叫,似乎对我们的出现非常恼怒。
“竹英,都是大黑狗,有办法吗?”
“几条狗而已,不算事。”竹英的言语里透着自信,她嘱咐我们,每个人都在地上捡石头,越大块越好,这些狗和野兽不一样。
狗没有野性,你要把他给打疼了,他知道跑的,比特和藏獒除外,这两种狗的痛觉神经都非常迟钝。
“行!”我们几人都默默的在地上捡石头,大金牙最夸张,捡起了一块差不多有五六十斤的大板砖。
我暗骂他一句,山炮,你搬这么大的石头,你扔得出去吗?
“不管扔不扔得出去了,当盾牌也好。”大金牙说话都带着颤音。
竹英又开始指挥,说她待会得快速冲,我们在她屁股后面跟着。
我们都说行,遇到了这么大群的挪威纳,只能听竹英的了。
“一”
“二”
“三,冲!”
竹英突然跑了起来,我们几个后面跟上。
这些挪威纳,也不知道是从哪儿跑出来,威武得很,见到了竹英往前冲,竟然不躲,反而扑向了竹英,张牙舞爪的。
竹英手上有功夫,对最前面的一只挪威纳,抓在手里,对着脖子就是一刀,干净利落。
那被切坡了喉咙的挪威纳,仰躺在地上,发出呜呜呜的叫声,狗血喷了我们一声。
适时的,我也跟着扔出了一大块石头,砸在了这些逼东西的身上。
轰轰两下子,竟然将这些家伙都彻底给砸倒了。
然后我继续快速往前面跑着。
竹英像是一尊杀神,过路只要有敢拦住的挪威纳,当头就是一刀,直接砍死,没有任何情面可以讲的。
这些狗,都怕了竹英,所以见到竹英往前冲的时候,压根不敢过来,只敢在队伍后面咬我们。
这下子刚才竹英让我们捡的石头,派上用场了,我们又是石头,又是拳打脚踢的,把挪威纳都给打走了。
唯独大金牙比较惨,石头太重扔不动,他用力一抛,砸到自己脚丫子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还被一只挪威纳从屁股上咬掉了一块肉。
我眼疾手快,搬起那块大石头,直接把挪威纳砸得脑浆迸射。
等我们冲出了这些挪威纳的包围圈,我们几个人身上都沾满了黑狗血。
“这群狗!也不知道哪儿来的。”
大金牙被咬得牙齿直打颤,我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塞在了他屁股上,帮他止血。
“你说这儿怪事怎么这么多?”我们几个人坐在路边休息,竹英问我。
我说是啊,又是鳝鱼,又是黑色的挪威纳。
竹英说:我们在山里遇到什么野兽,不足为奇,但是,鳝鱼和挪威纳都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