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病了,这对于我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想到胆小怯懦的乔然一个人面对着病魔的折磨,独自呆在那举目无亲的小城,我的心痛得无法自抑。
我连忙赶回后宫,向霞姐请假。
“霞姐……”我将乔然的情况跟霞姐大概说了一下,霞姐一直看着我,没有很明显的拒绝的痕迹,也没有立即就答应。
我有些惶惑,害怕霞姐不答应,但是,我的心里早就已经做好了决定,不管她同意与否,我都势必要请假或者离开。
霞姐只是看着我,脸上带着她一惯的睿智和聪慧。
我丝毫不躲避霞姐的注视,反而追着她的目光,摆出一副立马就要答案的架势。
霞姐沉吟半响,突然笑了,然后拉过我的手,将我牵到一旁的化妆凳上去坐着:“你的情况我一直都知道,你唯一的亲妹妹生病,我若是强行堵着,岂不是太没有人情味了,所以,这个假我就给你准了。”
虽然我早就已经执意要离开,但是,能够获得霞姐官方的同意,仍然让我喜出望外,反手一把就紧紧的握住了霞姐的手:“霞姐对我的好,欣欣感激不尽。”
霞姐拍拍我的手背,笑笑:“早去早回,你知道的,你可是咱们后宫的大红牌,咱们这里可不能少了你。”
接收到霞姐全心全意的夸赞,我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只好低头默然不语,假装不好意思。
霞姐为了表示她对我喜爱,还临时支取了一部分本应该压在后宫里的工资给我。
看到红红的毛爷爷,我很激动,但是仍然假意推辞了一番,却被霞姐拦住了:“哎哟,我的宝贝耶,现在这医院啊,咱们是进的起,住不起的,你呀,还是多带点钱,听姐的,不会错!”
我本来就不是诚意拒绝,听到霞姐的分析,更是连连点头,的确是这个理儿。
请到了假,我连东西都没有回去收拾,直接将就着身上的衣服和妆容就去坐了火车。我们老家那里没有飞机场,坐飞机只能做到省会城市,期间还有长长的一段路要走,还不如,直接从上海坐火车过去,就直达县城了。
下午时分,我就赶到了老家,哪里也不去,就心急火燎的赶到了医院。
照着严老师给我留的病房和床位,直直的就走了进去。
刚刚跨进病房的大门,等到看清楚床边坐着的人,我就立马退了出去,仔仔细细的对比了一下,房间号没有错,床位号也没有错。
只是谁来告诉我,为什么王小标会在里面?
“姐姐。”听到乔然熟悉的声音,我脚下一顿,迟疑了一下,再次走了进去。
王小标就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一身白色衬衫,身姿笔挺修长。
进到病房里,我只在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乔然,见她脸色苍白,但是精神还算不错,我算是略微放下了点心,便将头微微的低着,一直回避着王小标的目光,看也不敢朝他的方向看一眼。
“乔欣。”王小标见我躲着他,在短暂的惊讶之后点了我的名字,我心一虚,仍旧不敢抬头,这个时候的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高中时期,被他点了名字。
我低着头,正在犹豫碰上的时候,听见王小标又喊了我一声:“乔欣。”这一次,他那一向温润的嗓子里有着一些威严。
我忍不住抬起头,只见王小标的双眼就那样定定的盯在我的身上,我这才想起来,当时在上海的时候走的急,我到现在还画着妆,穿着在后宫里面才会穿的名牌连衣短裙。
我心下一沉,这下糟了。
果然在我的眼角打过去的时候,王小标双眼之中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
里面有着疑惑、惊异和不解。
我将头偏向一边,生怕他问出我不想回答的问题来。
可是,往往就是这样,我越是害怕什么,就越会来什么。
“你在上海?”王小标的声音如期而至。
我点头,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恐怕不用我来回答,乔然其实早就已经告诉他了。
“在做什么?”王小标的问题问出来的时候,我敏感的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都在我的身上逡巡着,从我的化得精致无匹的脸上,到我身上那身昂贵而典雅的裙子上。
“我姐姐是在上海当白领,坐办公室的。”我猛然招头,乔然已经抢先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