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烬说得明白,虽有俸禄,但却花销巨大,再者军饷有时不够,还需要他往里头贴银。虽然帝都城内城外有两间晋王府,但是却十分空敞,并没有太多的物件。而放在库房内的那些宝贝,有的则是御赐之物,是当不得的。
所以晋王看着表面虽然华丽风光,实际上手头却紧得多。
“唉,早知道便好言好语把周锦墨留下来了,这样本王那五千两银票还能在被窝里过夜!”
周烬俊面透出几分无奈,叹息一声说道。
“我的嫁妆是不少,全是从傅相府拿来的。”君梓琳并不心疼自己的嫁妆,反正也不是她的,如果换成银子为她所用,那也是体现了一种价值。
不过她还不能彻底相信周烬,必须得由她掌控了晋王府的中馈之后,她才能将自己的嫁妆贡献出来。
“我也不曾想让爱妃当掉嫁妆。”周烬解释道,旋即他又庆幸一笑,“多亏明日便是禁足。这三十日之内本王可以在府内吃吃喝喝,而兵符也交出去了,至于军饷等等事宜,便都由皇上操心去吧。”
“难得的自由日呢!”
君梓琳:“……”为什么感到周烬好可怜。
方才因为银子斗法的小两口,一下子气氛变得柔和起来。
君梓琳慢慢的挪到周烬面前,拿小手戳戳他。
男人完全没有冷战的意思,见她主动,他大掌一挥,直接将她柔软的腰枝揽入到健壮的臂弯间,继而一动,直接将人拥进怀中。
微微低下头,轻轻嗅着她发间的香气,男人心口一阵安然。
“这次,你真的没吃亏?”
君梓琳不放心的又问,挣扎着抬起身子,杏眸敏锐的朝面前的男人看去。
“爱妃,你不相信我么。自然没有吃亏。”周烬笑了,对道,“这许多年来,我虽然在外风光,实际上过得甚为清苦。在没有爱妃之前,那三任王妃都是那般死去,而我也是在外征战颇多,极少归来。与军中的将士同食同住,并没有自己的私事。如今兵符交出去,皇上若是想要,便亲自领军,若是不想便交予他人。我倒是可以歇一歇了。”
“那军饷的事情?”君梓琳不解的问道。
“边关的军饷,皇上自是不曾短缺。但是也不曾丰厚。何况边关疾苦,不时瘟疫横行再加上环境恶劣,标准的军饷,并不足够。”周烬言道。
他并没有向奏折说过此事,而是将自己手中有的余银,都散布到了军中。是以这许多年来,他并没有多少的余银。
上回给君梓琳的那些银票,是他好容易积攒下来的,本来是拿着换回粮草等物,散到军中去。
不仅如此,自从娶了君梓琳之后,他是再也未曾有过一次将银子散到军中了。
养家糊口尚且不够用,他至少不能饿着自己的妻子。
虽然军中的将士如手兄,但爱妃却是他的宝贝衣裳。
可以不要将士,但不能不要衣裳,他可不想赤着身子不穿衣裳呢。
君梓琳明白了周烬的话,只是依然不太赞同,“无论有什么情况,你应该奏折向皇帝面前,自己解决,岂不是自己要吃苦?”
想象着他在边关吃苦受罪押着冷风吃硬梆梆的窝窝头,君梓琳心里便不舒服,语气中多了一些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