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梅花纷纷落下,冰凉的风吹起谁长发,盖住谁的眼,遮住了谁的灵台。
双白忽然想起殿下房里的美人图,图里那绮丽的衣衫几乎褪尽的女子,仿佛生动起来,不再是平面上的存在,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的妖灵。
以他的身份地位,时至今日,一丝不挂的美人献媚也见得不少,只是他心中素冷,除了少年时早已不可追忆,却最终死在他手里的青梅,人间艳色风光,百花妖娆何曾入过眼中半分。
只是这画里的妖……
看不清面容,却莫名地勾动他心底最原始,也素来最为他鄙夷的,那种称之为欲望的东西,似一点火星燃至狰狞。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非常的不喜欢。
愤怒和****交织成杀伐的冷气。
他微微眯起腥红的妙目,冷笑。
一次次地将那妖灵压制在身下,阀跶至她姣容含泪,婉转求饶,一次次在他手臂上留下血痕。
直至身体酣畅至疲惫到神智陷入黑暗的深渊,疲惫地沉沉睡去。
“嗯……”
少女低低的呻吟在耳边响起,酣畅而诱人,惊起飞花落雨。
双白梭然睁开眼,眼神有些迷蒙地地看着眼前一片白,脑中也是一片空白,直到太阳穴一阵抽痛,让他忍不住低吟一声,妙目眯起。
“唔……疼。”
“还知道疼么,喝傻了吧你?”一道调侃的笑声响起。
双白下意识地看向来人,却见石桌边,原本坐着的九簪的位置如今换了一张熟悉的脸,正一脸嘲弄地看着他。
“怎么是你?”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减轻疼痛,同时迅速地扫了周围环境一眼。
周围的环境没有任何变化,自己身上衣着不见丝毫异样,只是湿了半幅袖子,而桌上的酒壶倒是空了,半翻在桌上。
看来是他打翻了酒壶?
一白嘿嘿一笑,提起酒壶闻闻,一脸可惜的样子舔了舔酒壶嘴:“你还好意思说,这酒叫忘忧,苗疆特制的佳酿,加了十几种秘制药材,香气馥郁,极其难得,寻常人喝三杯必倒,就是我这样的酒场悍将也不过五杯,你居然喝了那么多,没睡死就是你运气了。”
真是太浪费了,居然被双白这种酒场白痴全喝光了啊。
双白闻言,一愣,也没有顾着和一白斗嘴,只妙目一抬,看了看天色,这才发现日头都已经西斜了,明显已经过了晌午,也就是说他竟在这里睡了将近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