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陈秋鸿水深火热,陈天在吉根乡的情况并不轻松,病房里的二丫虽说病情相对稳定可进展并不大,一直处于昏迷当中,刚巴老爹为了她也在病榻旁足足守了一夜。
“二丫,怎么样了?”睡在隔壁房陈天一踏入病房,就开口问道。
刚巴老爹眼珠里有了睡眠不足的血丝,黝黑的脸颊明显带着睡眠不足的疲倦,可一见陈天从病房门外进来,立刻强打起精神迎了上去,扭过去头看着处于昏迷的二丫,忧心忡忡的说道:“你昨晚给好煎的药都服下了,快到天亮的时候,又服了一剂,可一开始还有喝下去一点儿,现在已经灌不进去了。”
看着刚巴老老爹那张痛苦的脸,陈天觉得心都在痛,药剂完全是按照二花一草的方子来熬制,可没有任何效果,这让陈天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那里出了问题?”陈天喃喃自语道。
二花一草的药效,陈天一直坚信是有效的,毕竟,这是他父亲留下来的方子,而且,刚巴老爹很清楚的记得,正是陈震用了这个方子救了一村子的人。
但为什么到他手上,却是毫无作用,难道,他疏漏了什么?陈天沉思不语。
刚巴老爹粗糙的大手里紧攥着抽了几十年的旱烟枪,眼巴巴看着陈天,他多希望有奇迹出现,可是,当他看到陈天一直在低头不语,心凉了半截。
“怎么可能呢?柯医生,他说过……”刚巴老爹眼眸里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喃喃自语。
陈天听到他提到柯医生,本能的想到了柯宗志,是他一直想不通,这家伙到底怀揣着什么的目的来这个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
可没想到的是,刚巴老爹竟然如此尊敬这家伙,这到底是为什么?
陈天满腹狐疑的看着刚巴老爹,问道:“柯志宗,他到塔干到底为了什么?”
刚巴老爹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陈天回道:“他说要找一本关于陈神医笔记,可来了几天之后,他就走了,似乎没有找到。”
“他原来也在找医学宝典,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陈天咬牙切齿的暗道。
柯志宗不远万里,甚至不怕危险的赶到塔干这个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小村庄来寻找《医学宝典》,由此可见,父母这本著作里肯定有着惊世的秘密,在加上先前为此事而死的解伯,这些事情联系起来,愈发的让陈天觉得事情很是蹊跷。
刚巴老爹可不知道陈天现在在想些什么,他忽然像想了什么说道:“不提柯医生,我还想不起来,我的家里还有当年陈神医留下来的药方。”
“真的?”幸福来得太快,让陈天有些目瞪口呆的问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刚巴老爹又扭过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二丫,见陈天责怪自己,稍显局促的说道:“我也是急昏了头。”
陈天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失,缓和气氛的岔开话题道:“老爹,你为什么没把东西交给柯医生?”
刚巴老爹坚决的摇了摇头,他虽说见过世面少,但是看人一向很准,回答道:“虽说柯医生与陈神医夫妇是一起的,但我始终觉得他不如陈神医夫妇厚道。”
陈天点点头,他这才明白柯宗志,为什么这么急于要走,在塔干村劳而无获,再加村子里爆发着疫情,逼得他不得不走。
“刚巴老爹,那我们赶快去你哪,我急于知道二花一草的药方,那里出了问题。”陈天催促道:“这也是为了救许许多多身中病毒的无辜村民。”
“我们走了,二丫她……”刚巴老爹脸带难色,老伴死得早,二丫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实在不能丢下她不管。
陈天笑道:“这个简单,回头我跟李院长说一声,我们带着她一起走,这样一来,她也不怕没人照顾。”
“可是……”刚巴老爹知道这里山路很不好走,自己也是得知女儿中毒,急火攻心的走了十几里的山路才赶了过来,而这会儿陈天催促着他走。
崎岖的山路再加一个重病的人,实在是一个令人绝望的旅程。
陈天瞧出他的担忧,安慰着他说道:“老爹,你放心,有我在,二丫一定不会有事的。”
刚巴老爹这才转忧为喜,憨厚而又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废话也不多说,陈天吩咐唐雅开着军用悍马载着他们往塔干村赶去,唐雅并没有任何异议,陈天说到底也就是一个编外人员,唐雅这段对他可谓言听计从。
这样不常见的现象,比起二丫的身上的病毒还难让人捉摸,最起码陈天是想不通,不过,他现在也懒得去想。
吉根乡到塔干村有十几公里的路,其间的乡间小路崎岖不平。
一路走来,即便是军用悍马车强悍的避震,也让坐车的人很是辛苦,不过,也幸亏有陈天悉心的照料,二丫的病情继续加重,刚巴老爹见陈天如此尽心,对于他的感激不免又多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