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回到房间的陈天,他明白这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打开电视机看着节目,他并不能听懂节目上讲得是什么,只是有个声音能够让他摆脱刚才赵清雪带来副面影响。
从房间的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陈天并不喜欢喝酒,心情郁闷时就喜欢喝一些,让酒精能够给他迅速的摆脱烦恼,喝着平日不怎么喝啤酒,看着怎么听都听懂的电视节目。
这样的搭配,别说别人就连陈天自己都觉得别扭。
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皮子打架,刚想上床睡觉,就看到电视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这是一档新闻节目,而电视画面中正是一群人暴乱的场面。
打砸抢,殴打当地的华人,而那张陈天所熟悉的面孔马如龙,正痛苦的在一帮暴徒的拳脚下呻吟,他蜷缩着身体,尽量保护着自己的内脏不受到伤害。
画面整整有一分多钟,都是他被人殴打的场面,陈天震惊了,完全是被摄像师为了抢新闻而泯灭的人性而感到震惊,难道一条新闻在这位摄像师的眼中比起一条人命还要重要吗?
“我|操!”陈天破天荒的骂了一句脏话,将他的手里的啤酒罐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啤酒罐扔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液体从罐子里流了出来,陈天对此浑然不觉,他只浑身有股热流在体内燃烧。
他很愤怒,愤怒到难以自持,他们没想到华人的地位竟然低到如此的地步,虽说,他不否认,在菲利宾的华人中也有亿万富豪,但从整体来说,菲人还是排斥华人,排斥一个比他们要强上百倍的民族。
陈天焦躁的在房间里踱着步子,转来转去打着圈,他不知道走了多少圈,但转圈并没有将他胸中的怒气给消散,反而更让他感到难受。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陈天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给徐曼云拨了一个电话。
此时,已经深夜,陈天可不管这么多,他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发了疯的菲人为什么要殴打一个手无缚机之力的马如龙。
“陈天,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徐曼云电话里的声音透着慵懒,明显从睡梦被人吵醒。
陈天并没有扰人清梦的歉疚,对徐曼云直言道:“曼云,我想知道的是,发了疯的菲人为什么要殴打华夏人,而且,偏偏那个华夏人还是我认识的。”
徐曼云没陈天没头没尾的话搞得也是莫名其妙,再加刚从睡梦中醒来意识还处于混沌状态,面对陈天的诘问,她自然没办法回答。
有一点儿,她并没有因为陈天的冒失而生气,毕竟,自打陈天来,他们之间就一直打着交道,她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不会为芝麻点大的小事而感到生气。
“陈天,你先冷静一下,刚才你所说的事情,我并不知情,所以,我要去了解一下,稍安勿躁好吗?”徐曼云觉察出陈天愤怒的情绪,安抚道。
经她一番安抚,陈天也渐渐平息了胸中的怒气。
“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你。”陈天恢复冷静之后,向徐曼云表态歉意。
徐曼云并没有太在意的回道:“好了,这样倒歉的话就不要说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先休息,等明天,天一亮,我再去打听。”
陈天听了她的话也知道时候太晚,这么晚去扰人清梦,别人可不会有徐曼云这般好的涵养,嗯了一声便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的陈天,随手将手机扔在床上,顺便也将自己重重的扔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陈天想了很多,但始终不明白,马如龙这帮苦逼的中医医生,已经成社会的底层,还被人如此的欺负,难道真正是人善被人欺?
陈天觉得改善华人中医在菲利宾的社会地位刻不容缓,转念一想,或张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想着想着,陈天渐渐的睡了过去。
直到东方发白,雄鸡报晓。
陈天被手机的铃声唤醒,睁开眼睛,接起电话就道:“徐姐,事情都打听清楚了吗?”
“兄弟,是我。”出乎陈天意料之外,原来是严谨打来的。
陈天不免觉得奇怪,严谨就住在隔壁怎么会无端的打电话给他,直接敲门不就完了。
昨晚严谨与李丹一起离开,他怕陈天误会,解释道:“你可别乱想,我跟小丹可没有什么,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