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水。”
邢婳连忙收回视线,捧着杯子大口大口的灌水,总算是把那股味冲淡了不少。
童妈,“太太,这儿还有一碗。”
“……”
如果生病的代价是每天喝两碗以及以上的中药……那她可能再也不敢了。
折腾了一通,在童妈好说歹说的规劝下,邢婳还是苦哈哈的把另一碗喝下了,差点没吐出来。
喝完后往后一仰,倒回在床上,如过大劫,重获新生。
童妈带着碗下楼了。
霍司承站了一会儿后,淡淡道,“睡吧。”
说完,他也离开了。
邢婳看着他的背影,几次想开口叫住他,可声音还是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最后,只能眼看着他在开门后,消失在视线里。
她还以为,他会陪她一会儿呢。
…………
霍司承回主卧冲洗了一个澡,连着头发也一起洗了,随便用毛巾擦了擦头,便披着黑色的浴袍出来了,滴滴答答的水珠流过他英挺的鼻梁,清凉的视感让他俊美的脸都逼近了冷冽。
他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后,便径直的出了门。
本想去自己的书房,却在走了几步后顿住了脚步,折返方向,往另一边走去了。
推门,拧开暖色调的灯,这是当初邢婳差点闯入却被勒令不得入内的另一间书房,名副其实的“书房”,幽深静谧,就如一座巨大的藏书库,入目都是堆积着的,一排排整整齐齐的书。
只是看着,就有着说不出的厚重感。
他淡然自若目不斜视的走到其中一列前,就在他胸口的位置,一排书脊上写着不同颜色同一字号字体的书名——《长相思》。
修长的指将序号二取出。
再推开主卧的门时,床头的灯还亮着,女人已经睡着了。
轻手带上门,他迈开长腿走到床前。
她睡在大床的中央,脸蛋贴着枕头,抱着被子侧身躺着,露出白玉般的手臂,霍司承拉过被子盖了上去,女人蹙眉动了动,但到底还是没有醒来。
几分钟后,霍司承拿着手机的漫画书推开落地窗走到了阳台。
阳台的右边是的一面墙,靠放着一张深色的双人沙发,一旁装有壁灯,他就这么坐了下来,一条腿随意的搭在沙发上,懒散得漫不经心的姿势,虚靠在沙发的扶手上,长指翻开封皮。
…………
夜已经很深,静得只有轻不可闻的翻书声,跟夏夜的晚风。
“不……不要……”
“不要……啊……”
“啊……”
邢婳猛然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仿佛再不呼吸她就要窒息而死了,她双眼无神涣散,还没从噩梦中的恐慌跟冷汗中清醒过来,茫然而惊惧。
一只大掌抚上她的脸庞,还有熟悉而低沉的声音,“邢婳。”
她额头一层薄汗,都是冷的。
她惶惶然的抬起头,便看到男人英俊深刻的五官,这一刻是没有思考能力的,也许有,但也抛却了,她想也不想的直起身,将自己投入到他的怀里,紧紧搂着男人的腰,像是抱着溺水的浮木。
霍司承低头,眼神晦暗的看着贴着自己的女人,他身躯一动不动,只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淡淡的道,“好了,噩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