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你就是扔了我音乐盒的坏蛋!”
梁小濡身子侧歪在宽大的后座上,却对梁以沫愤怒的指指点点,音乐盒的残片就在她身前的椅子上,可怜兮兮的。。。
“你心疼那个音乐盒,不如心疼一下这个!”
梁以沫觉得脑袋都要爆炸了,没想到梁小濡这么缠人,他抽出一个快递口袋,一张斑斑驳驳修修补补后的结婚证掉落在了后排座椅。
“结婚证!”
梁小濡愣住了,小手颤抖的抓起了这场曾经被她撕碎遗弃在瓦罕山谷的大红本本。
梁以沫没有回头,用一种无比悲怆又非常肃杀的声音质问她:“在你的心里,难道两个人的结婚证都比不上一个音乐盒吗?你连结婚证都毁了不要了,又何必再去纠结于区区一个音乐盒?你是在用这种行为宣布什么?说你对过去很珍惜?说你是一个被遗弃的可怜虫?说是那个人不要你了而你无辜得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梁小濡,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
梁小濡心头狠狠地抽痛了一下,放下了手中音乐盒的残片将身子坐坐正,指尖轻轻抚摸结婚证上已经斑驳难辨的字迹,哽咽道:“我。。。”
突然她就失声痛哭了,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痛楚,撕了结婚证,等于结束了一段感情放弃了一段婚姻!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失去了那个最爱自己的男人,所有的幸福!
车厢里一阵沉默,只有梁小濡的啜泣声。
良久,梁以沫淡淡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后悔和我分手吗?”
梁小濡觉得头痛欲裂,刚才被冷风一吹,就涌起一股想吐的感觉,她捂着自己的嘴努力隐忍身体的不适,却无暇去回答梁以沫的问题。
果然,她答不上来。。。
梁以沫自嘲一笑,踩着油门将幻影又飙了出去。
梁小濡捧着那张结婚证昏昏欲睡,侧身躺在了后座上。
“到了。”
梁以沫已经通过电话联系了凉城国际酒店,凉城最好的宾馆,他停了车,凉凉看了眼后座上已经悄无声息的人。
她睡得好熟,身子一起一伏的,呼吸均匀。
真不想打扰她,但是宾馆到了,他的使命也结束了。
梁以沫熄了火,刚想回头去叫她,只觉得有只小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一愣,以为梁小濡醒了。
一回头,梁小濡红着脸庞用晶晶亮的眼睛瞧着他,她嘴唇翕动一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梁以沫吓了一跳,马上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梁小濡点点头,不等他再问,她突然就“哇”的吐了出来。。。
梁以沫寒着脸,宾馆泊车的小哥也尴尬了,捂着嘴。
梁以沫看看已经狼狈不堪的肩头,又看看吐干净了又倒头就睡的梁小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