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您好好儿说些人话,本姑娘我是叫董小宛,怎的,有意见?”
我双手抱臂,一副他再走过来我就对他不客气的样子。偷偷用眼角余光瞅了瞅河里的水波,琢磨着能从哪个方位、哪个角度,出其不意、恰到好处地一脚踹出、把这人踢下河去,还不会有水溅到我自己身上。
可有点儿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并未往前再走一步,而是用很专注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已经认识了我很久很久。
我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和这位奇怪的陌生人就站在河岸边,大眼瞪小眼、一时间竟然是冷了场。
这样奇怪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凭良心说,他长得挺俊朗的,至少没有那显得造作的阴柔气,也还能算得上是一个赏心悦目的那种男人吧。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轻声笑道:“好一个董小宛,世上鲜少有女子能如此泼辣,今天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本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非要做那刺人的蔷薇,不过我喜欢,真是不枉此行。哈哈哈……”
我一头雾水的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眼前这个人大概脑子有病吧,跟我讲一堆有的没的。还你喜欢?你喜欢不喜欢关我屁事儿?我认识你吗?个傻叉。
可能是我关爱智障的眼神太过明显,这位从一开始就牛头不对马嘴的老兄到此时才意识到~在此时此地之前,我和他过去素未谋面。
他冲我作了个揖,一改他之前调笑的语气,朗声对我说道:“董姑娘,刚才路过小巷,无意间见到姑娘你一人勇斗一群恶奴。那气势,真是让在下好生佩服景仰。在下姓黄名闯,之前有所冒犯,还望姑娘海涵。”
说罢,又冲我笑了起来,露出了他一口亮闪闪的大白牙。
话说回来,若不是他那一身松松垮垮的衣服有些煞风景,这番话倒也还能与那些素有涵养的公子哥儿一般无二咯。
“好说好说,本姑娘平时就练练打狗棒法什么的,看到疯狗就手痒。倒是我无礼了,还未曾向公子谢过帮我找回荷包之恩。若公子无事,小女子就先行一步了。”
拿出平时在画舫上敷衍客人的那一套,我不耐烦地就想要离眼前这人远点儿,毕竟我需要静静地想一想今日之事该如何善后的一些对策。
可往往每当这种时候,总会有人就是不识抬举不明行情、搞不清楚状况。
“董姑娘还请留步,黄某有事想要叨唠姑娘。在下初来此地,不知此地有何好去处,麻烦董姑娘念在黄某赠还荷包之情,带我领略领略此地山水风光可好?”
说完,他又露出了他明晃晃的大白牙。
“真不巧,我现在还有事,这荷包要不你拿去吧,姑娘我今天没心情和你闹。”
我已无所顾忌表现出我的不耐烦,在我眼里,这异世的男人除了我死去的爹,就没一个好东西。
大白牙依旧不放弃:“莫不是姑娘怕了我不成?怕我趁你不注意将你掳走么?”
呵呵!我皮笑肉不笑地冲他呲了呲牙:“好呀!,看在公子盛情相邀的份上,我董小宛就陪你走这一遭吧。”
该死的,这激将法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特别好使。
想当初,在九州大陆有好多次我就是这样着了师父老头的道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