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寻轻叹一声,把银月放到了地上,上前拉过臻儿的手。瞧着她鲜血模糊的手背,凤七寻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袖中掏出绢帕给她包裹上。
“你还能宰了她不成?呵…不值得,我可不希望为了除掉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赔上我得力的心腹!”她温言道。
“小姐知道是谁?”臻儿吃惊的问。
“什么样的主人就会养什么样的狗。九夜那般心肠歹毒的人,手底下的丫头又能好得到哪里去?编造这些不入流的谣言,对她来说应该只是皮毛而已……”
“是卿儿!”臻儿双眼一睁,不由分说的抓向腰间的软剑。
“臻儿。”凤七寻见状,立刻沉声道:“不许冲动!”
“可是小姐……”
凤七寻施施然的坐了下来,自顾自倒了一杯茶,眯眼道:“总有机会收拾她,何必急于一时?”
她话音堪堪落下,竹制的栈桥尽头就袅娜着走来了一个女子,面上端的是笑靥如花,只可惜却让凤七寻恁的生出了几许厌恶。
“七寻你可真有闲情雅致,这前脚才赶走了贴身的丫环,后脚就悠闲地来赏荷了!”凤九夜以手帕掩唇,笑得好不妩媚。
臻儿一瞧见来人,立刻就没了好脸色。尤其在看到女子贴身伺候的丫环后,一张脸更是臭到了极点,双眼直直盯着那个丫环,简直恨不得喷出火来。
这么明显的饱含敌意的视线,凤九夜想忽略都难。她杏眸一转,眼尖的瞧见了臻儿包裹着绢帕的右手,以及绢帕上渗出的鲜血。
“唷,这是怎么弄的呀?瞧着怪可怕的!”她捂嘴惊呼道。
凤七寻眼皮都没抬,轻描淡写的说:“不过是不小心惹恼了那不通人Xing的畜生,被不小心挠了两下而已,不妨事的。”说着,她便踢了踢俯卧在脚边的银月。
似乎是睡觉受到了打扰,银月不甘心的睁开眼睛,抗议似的叫唤了一声,“嗷呜!”已有数月大的幼豹嘴里,长出了几颗尖利的獠牙。
凤九夜下意识挪的距离银月远了些许,半是不解半是抱怨的说:“七寻,你怎么能把这么凶险的动物养在身边呢?先不说咱们雍王府里女眷众多,这每天登门或者莅临的,可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万一伤到谁可就不好了!”
兴许是听懂了凤九夜语气里的嫌恶,银月倏然转头盯上了她,凶狠的眼睛让人不禁在心底陡生出一股子寒意。
这下,凤九夜直接向后退了两步远,远远瞧着獠牙森森的银月道:“瞧瞧,瞧瞧,它看我的这是什么眼神?莫不是想咬我不成?”
凤七寻目光嘲笑的瞥了一惊一乍的凤九夜一眼,倾身抚摸上银月的脑袋,柔声道:“银月乖,咱们不和她一般见识!”
银月真的很听凤七寻的话,后者话音堪堪才落下,它就继续趴到了她的脚边,懒洋洋的闭上了眼睛,好像很享受凤七寻对它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