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这次是云竹先出掌。
沈廷钧就算是刚醒来,反应力还是很好的,瞬间躲开。这么多年来,他不近女色,这个美的跟女人似的男人则拼命近女色,不过就是在回避那断袖之嫌。“好吧,说正事!审出来了吗?”
云竹道:“他们属于一个组织!”
沈廷钧皱眉,道:“猎杀组织?”
云竹惊异道:“你怎么知道?你听说过这个组织?窀”
沈廷钧道:“我也是昨晚才听说的。这个组织什么来头?”
云竹道:“我连夜去找了我师傅,他老人家并未听说过这个组织。妲”
沈廷钧道:“连丐帮都没听说过的组织,那可就太神秘了。”丐帮弟子遍天下,若是连丐帮都没听说,那就不止是神秘,还有些可怕了。
云竹道:“也就是说,这个组织极有可能不是江湖组织,那么,会不会是官?”
沈廷钧道:“当今圣上不是吃素的,耳目可谓遍布全国,若哪个官有异动,不会没有察觉。何况,还有公主府这个最大的后盾。自新皇登基至今,已是八年。我也一直在朝中游走,也没发现谁有什么大的动作啊!”
云竹道:“莫非是哪个权贵家家养的?”
沈廷钧道:“八年的隐藏,一朝爆发,那怕是很难收拾的啊!”
云竹又是一惊,道:“你猜到是谁了?”
沈廷钧道:“不管是不是,我都要借机去搜一搜。”
“你在说什么鬼话?”云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现在就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不能明说的?真是够了!”
沈廷钧道:“如果我现在说玉儿没死,你信吗?”
“你找到她了?”云竹急急的问。
沈廷钧摇摇头,道:“没有!但我能感到她就在我身边,并且应该无恙。”
云竹就往四周看了看,灯光闪烁,将两人的影子印在墙上。“沈廷钧,你该不会中邪了吧?要不要找人给你招招魂?”
沈廷钧道:“你不信没关系,我信就好了。我已经想过了,她这样子宁愿在外面躲着也不想回到我身边,定然是还在生我的气。而我现在所忧虑的,就是该怎样做到她心里,她一高兴,没准就自己现身了。”
云竹很同情的看着他,认为他自以为是的令人心酸,道:“那你既然相信她还活着,为何不去找她?”
沈廷钧道:“她既然想把自己躲起来,找她怕是比上天入地都难吧!不管如何,这谦德王府我是搜定了。”
云竹道:“你要搜那谦德王府?你怀疑猎杀组织与他有关?”
沈廷钧道:“玉儿出事的同时,她所居住的这主屋也遭人潜入。那么,试想一下,玉儿身上有什么惹人眼红的呢?”
云竹倒是没料到这戒备森严的平祝王府居然也会招贼,“只有一样,便是她从谦德王府讨来的那块红缟了。”自己长久以来奉为至宝的东西落入他人之手,这口气的确难以下咽。若从这一点儿上考虑,那谦德王府的确是最有嫌疑的。
沈廷钧道:“你手中的那个活口,除了交代了猎杀组织,就没交代别的?”
云竹道:“你还以为你直管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忘了这回事了呢!他只是最低层的杀手,知道的并不多。他们的训练的确是从八年前开始的,但出来执行任务,却也只是最近。还有就是交代了训练地点,在昭县的绘稷山。”
沈廷钧皱眉,道:“昭县?”
云竹道:“我知道你想到了什么,就是咱们遇袭的那一次,差不多应该也是他们做的。有人来了!”
沈廷钧听那外面的脚步声,道:“是王二!”
果然,传来了韩松的声音,“总管一大早来,可是找王爷有事?”
王二道:“急事!”
云竹就走过去开门,看到气喘吁吁的王二,忍不住打趣道:“总管这么早就起床了,还真是勤劳啊!”
沈廷钧道:“起什么床?他应是一夜没睡才对!怎么样?死了还是招了?”
王二道:“招了!可是解药给了他,却是不管用啊!”
沈廷钧就到了院子里,大叫一声:“薛梅!”
薛梅就从她的屋里跑了出来,道:“王爷!”
沈廷钧道:“夫人给你的解药拿错了吗?为何不起作用?”
薛梅道:“他招了吗?”
王二道:“招了!全招了!”
薛梅道:“解药是假的,自然不起作用。夫人交代过,若是此人不招,就让他痒痒致死。若是招了,就把他放到火上烤。”
王二道:“那人已经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既然已经招了,何苦还要再受那火刑?”暗道,这玉夫人果然是个不好惹的,心够狠!
沈廷钧叹气道:“玉儿对招惹她的人,果然不会心慈手软啊!”所谓的将解药摆在眼前,不过是对中痒毒之人的另一种折磨。本以为招了就可以得到,都头来却是无解。
云竹道:“什么人?若是已经招了,不如就赐他死个痛快。”
薛梅叹气道:“明火烤,才是解毒的法子。”
众人这才恍然。王二赶紧吩咐人去做,自己则跟在沈廷钧后面进了主屋。韩松照样还是在门外守着,薛梅却没有跟进来。沈廷钧冲着门口,道:“韩松,叫薛梅进来!”
薛梅这才进屋。
“这炭火眼看着就熄了,这阿旺呢?”王二道。
沈廷钧道:“别管那些个了!先说说孙立彪都招了什么。”
王二道:“据孙立彪交代,他在猎杀组织里算是一个小头领,统领着二十四个人。年前参与了一场刺杀行动,他手下的人死伤殆尽。后来又接到了新的命令,就是去上岩村抓楠少爷母子。”
沈廷钧皱眉,道:“年前的刺杀?”
云竹道:“会不会就是刺杀的咱们?”
沈廷钧道:“那个滑头!我看八成就是了!他是如何让阿楠的娘跑掉的?”
王二道:“他们去上岩村的时候,阿楠和他娘已经走了。他们就一路追到了昭县和瑭城之间,没想到阿楠娘是个机警的,在抓捕之时逃脱了。他们便假扮乞丐拐带阿楠,企图引阿楠的娘出来,谁知在瑭城会碰到夫人的人,结果把阿楠给救了去。”
沈廷钧道:“原来这一段是这样的!那么阿楠的娘现在在哪里?他们抓人的目的何在?”
王二道:“这个属下也问了,他说不知道,上面并没有告诉他!”
云竹道:“那么他的上面是谁?”
王二道:“他只说是一个惯于带着鹰面具的人,他们都叫他鹰老大,但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沈廷钧道:“那他与谦德王府究竟是什么关系?”
王二道:“听他们的鹰老大说,谦德王府世子爷元璟乃是猎杀组织最大的金主,也是他在京中依附的对象。”
沈廷钧道:“也就是说,孙立彪是住在谦德王府的,很多时候是听元璟的命令的吧!”
云竹就看向沈廷钧,道:“你可以进宫请旨了!”
沈廷钧道:“我原以为需要编一个理由,没想到元璟居然自己钻出来了。他既是猎杀组织的金主,不管昭县刺杀本王的是谁的支使,都暂且先按在他身上了。”
“好极!”云竹附和道,“牵扯到你,你母亲那边应是说不出什么了。至于皇上,对那个谦德王府虽然念骨肉亲情,但应是一刻都没放松警惕吧!”
沈廷钧道:“王二,写好供状,立刻让他画押。这眼看着天亮了,本王也该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