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朕算是听明白了,你这是拐着弯的告诉朕,你不知道人在哪里,是吗?”
玉烟连忙高声道:“皇上圣明啊!皇上果然比一般人站得高,看得远啊!”
有的时候,被人扣上高帽子,却未必觉着舒服,但又不能摘下来,就只能苦笑了。皇上看向元璟,道:“元璟,朕该怎样处置你呢?”
元璟死鸭子嘴硬道:“我没有罪!要定我的罪,先拿出证据来。妲”
皇上就看向玉烟,道:“你猜到了一切,就拿不出证据吗?”
玉烟道:“所谓的狼狈为奸,现在只逮着了狼,等着抓住了狈再说吧!”
皇上皱了眉头,道:“你是说,他还有同伙?”
玉烟道:“是!世子爷出入千娇阁,不过是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不过是到那里合谋。窀”
“你胡说!”元璟咆哮道。
玉烟冷笑,道:“世子爷还要什么证据?孙立彪这个人证难道还不足以将世子爷证死吗?皇上是何等英明之人,你是忠是奸,他会分不清吗?你以为凭着你的项上人头担保,就真的可以取信皇上准许你来搜这平祝王府吗?你太小瞧平祝王爷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了。”
“你什么意思?”元璟愣愣的问。
皇上道:“她一个妇道人家都已经看出来了,你真是个猪脑子呀!她的意思是,朕是故意让你来搜平祝王府的。”
“啊!”元璟惨叫一声。
皇上道:“沈廷钧云竹听旨!”
“臣在!”两人连忙单腿跪地。
皇上道:“你俩速带人去搜那谦德王府,把元璟也带上。还有,这人证孙立彪即刻押往天牢,严加看管!”
“遵旨!”二人从地上起身。沈廷钧一挥手,早有侍卫上来架起元璟。沈廷钧就看了玉烟一眼,抬脚往外走。
“慢着!”皇上道,“你对他就没有交代吗?”
玉烟笑笑,道:“我家男人做事我放心!”
沈廷钧就忍不住嘴角上翘,他的小女人,说话非要如此直白的挠他的心吗?
皇上摆摆手,沈廷钧就和云竹带着人离去。
柳志远道:“臣告退!”然后就带着柳雷赶紧离去。柳雪就咬了唇,看玉烟一眼,赶紧低了头。
皇上的目光就停留在阿楠的身上,道:“前朝的藏宝图真的在他的身上?”
玉烟道:“是!玉烟在皇上面前,哪敢打诳语。皇上若是感兴趣,就派宫中的画师前来临摹吧!”
皇上道:“朕若是想把人带走呢?”
玉烟道:“皇上请便!只是希望皇上有借有还就行!此子命苦,幼时遭难,受了刺激,一直痴傻到现在。所以,皇上如果试图从他的口中得到其他的信息,怕是徒劳了。”
皇上阴了脸,道:“还敢说你不妄揣圣意!”
玉烟道:“玉烟只是实话实说。如果前朝的宝藏真的存在,仅仅有图也是白搭,还需要药匙。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那块明玉究竟在哪里?”圣意虽难测,但她总得试着揣摩啊!皇上想带走阿楠绝不仅仅是为了藏宝图,应该还有别的意图吧!
皇上拧眉,锋利的目光牢牢的锁住玉烟,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玉烟道:“沈廷钧的女人!命中注定该坐正妃的位子,但能不能坐上还得看个人造化。”
“皇上!”元炫彩和沈瑸一同折回。
皇上这才把视线从玉烟身上一口,转向元炫彩道:“皇姐,你来晚了!好戏已经过去了!”
元炫彩道:“皇上,这究竟怎么回事?钧儿他------”
皇上打断她道:“怎么?你们没碰上吗?廷钧他带人去搜谦德王府了。”
沈瑸道:“呀!先搜平祝王府,再搜谦德王府,臣糊涂了,还请皇上明示啊!”
皇上道:“那就让你们这个心里跟明镜似的儿媳妇给你解惑吧!在那之前,请皇姐先派人送朕回宫吧!”
“皇上------”元炫彩抢先一步,试图说点儿什么。
皇上道:“皇姐要是想为那谦德王府讲情,那就免了。玉烟,朕可走了!”
玉烟就施礼道:“玉烟恭送皇上!”
皇上走出去几步,站住脚,回头,道:“哪天,你会不会算计到朕头上?”
玉烟道:“玉烟不敢!”
皇上看她一眼,道:“你不敢吗?”
送走了皇上,玉烟吩咐忍冬将柳雪和阿楠先带下去,让王二命人再把那名老者带回柴房,另外还要安置国舅府的两个丫鬟。吩咐完了,才进了前厅,沈瑸和元炫彩已经高坐在那里了。丫鬟奉上茶来,就退到一边。
沈瑸道:“玉烟,这究竟怎么回事?”
玉烟也不坐,站在他们面前回话道:“禀将军,殿下,今日之事,皆是谦德王世子自找的。”
元炫彩道:“你倒是说说,他是怎么自找的?”
玉烟道:“元宵节那晚,害玉烟之人,乃是一个名为猎杀组织的团伙所为。当时抓了一个活口,据他交代,元璟乃猎杀组织的最大金主。王爷知道此事,并未打算对对谦德王府动手,毕竟有血缘亲情在那儿。但是,元璟却不这样子想,觉得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元炫彩道:“那他来搜的朝廷钦犯是怎么回事?”
玉烟道:“朔月公主的生母还活着,相信殿下是知道的。昨儿个,朔月公主去了趟国舅府,玉烟后从国舅府带了两个丫鬟回来,元璟就认定玉烟带回的正是前朝的公主。所以,才请了圣旨来搜人。”
沈瑸道:“那皇上是怎么回事?他要搜,皇上就让他搜吗?”
玉烟道:“是!皇上的心思,殿下应该清楚吧!皇上想着对谦德王府动手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正愁找不着借口,元璟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胡说!他们兄弟俩之间素无嫌隙。”元炫彩变了脸色道。
玉烟道:“那只是殿下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上,谦德王府的蠢蠢欲动,皇上怎会注意不到?”
元炫彩道:“谦德王爷一直病着,还有闲心去想别的吗?”
玉烟道:“若非思虑太重,谦德王爷怎会久不成寐?但自从他病着后,或许受病痛的折磨,真的没有了野心。却不代表他的儿子可以收手。”
沈瑸就瞅了元炫彩一眼,道:“玉烟说得有理!到了现在,在他带着人搜了这平祝王府之后,你还打算替他们说话吗?”
元炫彩道:“本宫没有那意思!”
沈瑸道:“最好没有!既然皇上对我们老沈家没有嫌隙,那么,本将军这就回大营了。”
玉烟连忙施礼,道:“玉烟送将军和殿下!”
沈瑸走过玉烟身边的时候,道:“玉烟,你今天表现的很好!”
玉烟道:“谢将军!”
元炫彩走过玉烟身边,只是脚步一停,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倒是阿莲,将玉烟扶起来,拍了拍她的手,快步跟上元炫彩走了。
玉烟送出前厅,目送着他们离去。不禁深吸了口气,这一场对决,还真是伤神啊!
刚欲转身往东院走,就见一个身影从大门外急匆匆而来,到了近前,冲着玉烟福了福身子,道:“主子!”
玉烟研究似的看着她,道:“百结,你这趟买点心,时间可够长的啊!”
百结脸上的表情就不自然,道:“奴婢其实早就回来了,只是官兵封府,奴婢被拦在府外,好说歹说不让进来。”
玉烟道:“哦!我的点心可是凉了?”
百结道:“不凉!不凉!奴婢一直放在怀里暖和着呢!”
玉烟不再多说什么,抬脚往东院走。王二赶了过来,道:“夫人,已经都安排好了。”
玉烟道:“二总管辛苦了!过午怕是还有的忙,速速整理,尽快让王府恢复原状吧!”
王二道:“是!属下不辛苦,夫人辛苦了!”
玉烟笑笑,道:“公主府那边是肯定会传你过去问话的,你想怎么说?”
王二道:“属下只说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
玉烟道:“好!你下去忙吧!有事,我自会派人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