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听着秦泓说话，也不知道深浅。
等到秦泓说得差不多了，抓起面前的茶杯喝水时，市长才说：“秦总，你的情况我了解了。可是今时不比往日，竞标都有一套严格的程序，每一个步骤都要公示的。如果秦氏连保证金都交不出来，那么第一步就没法通过，实在说不过去啊。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了，一封实名举报信到省里去，你和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也明白，不过就是一亿保证金么。秦氏的流动资金里凑不齐，不动产可远远不止这个数啊，把不动产写上去，又不会真的有人核实的。”
秦泓自认为自己很够意思了，就连这点都帮市长想好了，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行。
然而市长变了脸色：“那岂不是让我弄虚作假？使不得，使不得！”
“怎么会呢？”秦泓听他还是拒绝，脸上不高兴了，“反正项目能够完成，谁管过程呢！”
在三十年前，他刚刚奋斗的时候，多少白条子、空手套白狼的事儿，都是这么干的！反正都是公家的钱，不赚白不赚！
市长见他执迷不悟，而且老拿过去事情做经验，不高兴了，脸拉得老长：“秦总这就是你教条主义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省里查得严。这么弄虚作假，属于诈骗！你不介意去坐牢，我还想要平安退休回家带孙子呢！这件事，必须公事公办，没情讲！”
市长如此硬气也有他的原因，以前他和秦泓走得近，是因为全市搞软件工程厉害的只有秦氏，他们掌握的核心技术甚至比慕氏一些地方还厉害。可是，最近崛起的那家叫做肇图的公司，提供的企划书也很不错，要价低而且又实诚。
既然选择不止一样，那么市长也就没有必要赌上自己的前程来帮助秦泓开后门了。
秦泓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大发脾气的时候，慕璟寒又跑到肇图公司去给苏蔓蔓做管理培训。
“这是‘猴子管理法’的精髓，其实就一句话，不要让下属背上的‘猴子’太多，这样会压死下属；也不要让他们背上的‘猴子’太少，这样他们会过于轻松形成惰性。今天的培训到此结束，我们下次再见。”
慕璟寒优雅地90度鞠躬，培训室里顿时冒起如雷掌声，那些年轻女主管们眼睛里的粉红星星简直遮挡不住地飞出来了！苏蔓蔓站在教室后面，直翻白眼。
“怎么样，我讲得不错吧？”
某人还无视她的白眼，得意洋洋跑过来邀功。
“嗯……马马虎虎啦！”
苏蔓蔓不想承认，慕璟寒每次来给自己培训员工，都起到鼓舞士气的大作用。
第一次他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她还以为他的脑子进水了。没想到他是认真的，而且，取得的效果也非同小可。慕璟寒自己既是学院理论派高材生，又有丰富的实践经验，无论是商业企划方面还是管理方面，都让她的员工水平有了显著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