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之不是什么纯情的小姑娘,早前也被白修然亲过。
但是白修然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含蓄不张狂,不会让人感觉到冒犯,当然还有点喜欢。
可是这个一言不发就强吻她的男人,简直像一个野兽般,撕咬着她的嘴唇。
双手推了几次,都未将人推开。
顾倾之是又怒又气,是不是随便跳出个人都能羞辱她?
麻蛋,她老羞成怒,狠狠一口咬下去,对方吃痛,退开一步。
顾倾之赶紧用手把嘴死死的捂住,双眼瞪着对方,敢占她的便宜,下次别让她碰上。
面具人深深看她一眼,眼中风云涌动,藏着让顾倾之心惊的东西。
“香枝姑娘,快到你了。”一个宫女从远处急急走来。
节目一个接着一个进行着,偏偏顾倾之一直没有出现。
宫女也是怕大王怪罪,寻了许久,刚听见一个人说看见顾倾之朝这边去了,她才寻来,好在人真的在。
因为有人在场,顾倾之不便说什么,又瞪了面具人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香枝姑娘。”宫女小心的看着她的嘴,“你嘴上有血迹。”
顾倾之的脸更黑,从怀里掏出一个面纱挂上。
佰椛殿内,气氛越发的热闹,每场的表演都非常的精彩。
莫沧澜喝着酒看着场中,华凝香穿着一件粉色夹袄裙,食指芊芊在琴上拨动,一缕头发从身后滑到胸前,从侧面看去,有种别样的美。
瑾太妃看着莫沧澜的模样,心中很是满意。
看来华家的这个丫头也可以选进后宫。
阿修米雅虽说也在看人弹琴,但是心思全不在大殿内,那人也不知去哪里?
与她一同进宫的,结果走着走着人不见。
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去见谁。
她是越想越扎心,心中既是羡慕,又是嫉妒某人。
琴音落,华凝香起身朝着莫沧澜行了一礼,又朝着瑾太妃行了一礼,声音清脆:“祝太妃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如今朝。”
“就你丫头嘴甜,赏。”瑾太妃笑道。
单单一个赏字,又让许多人正视起华大人家的这位千金,这可是今晚太妃口中第一个要赏的人。
太妃的用意就不明而语。
华凝香也是非常的高兴,再次福了福身。
顾倾之进殿的时候,刚好与华凝香擦身而过。
抱琴的女子眼中闪过显耀与挑衅。
顾倾之感到好笑,虽说那高位上坐着的人是很多女人的梦想,可是她丝毫不稀罕。
自从她进来,所有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她一人身上。
反正有面纱遮面,她无所谓的走到场中央,有人搬着一张桌子上来,上面放了一个惊堂木。
有熟悉这一幕的人,瞬间眼睛一亮。
当时醉红尘来一位说书的女子,面纱遮面,桌上放着一个惊堂木,讲在兴起的时候,惊堂木一拍,极其有气氛。
可惜后来,人再也没去。
好多人都在打听女子的来历。
今日看着人进来,依旧是面纱遮面,那双眼睛光彩夺目,难道真是她?
“啪~!”
惊堂木一响,顾倾之卷着手腕上面的袖子,她今日不打算将西游记,而是讲的一段三国演义。
并且这一段正是三国演义中的美人计。
三国演义中出现不少美人计的片段,她讲的正是王允利用貂蝉对付吕布与董卓。
顾倾之非常擅长讲故事,更会渲染气氛。
她把貂蝉如何利用心计周旋于吕布与董卓之间的事,可谓是讲的入木三分,活灵活现。
莫凌天肺都快气炸,这位是故意的吧。
讲什么不好,偏偏讲美人计,是怕别人不知道她接近莫沧澜的目的吗?
还是说,她现在胆子越来越大?
莫凌天危险的看着顾倾之,还真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
他给了那么多次的教训,还学不乖。
瑾太妃听着顾倾之的讲的美人计,也是一肚子的气,这位明目张胆的说出她自己的心思啊~!
胆子不小。
墨怀瑾却不是这么想,她其实对顾倾之如今的目的不识很明白。
在甘南的时候,她见过那位白丞相,说句公道话,也是一位人中龙凤,若论样貌,与莫沧澜不相上下,一人妖孽似妖,一人飘逸似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