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间点还会呆多久,也许对于爸妈而言,只是一段模糊平静毫无异样的记忆,可于我而言,却是清晰的分离。我不想成为他们记忆中的一道影子,我怕自己会大哭不止。既然我不想做这么脆弱的女人,干脆等一切都结束,回归原位,再去寻找爸爸妈妈的怀抱吧。
而且,我现在跟邬遇这个不清不楚的关系,也不太好跟他们解释。
回到房间,却发现有一个人已经在等我们了。
沈时雁一身警服,坐在窗前的阳光里,看到我们进来,目光有些说不清的动容。而后打招呼:“谭皎,周小姐。”
我早料到他会来,而且听壮鱼刚才说,那晚接到“热心市民”的报警电话后,是他力排众议,认为不是恶作剧,坚持发兵到现场。才让我和邬遇、陈教授、唐澜澜等人第一时间得到救治和帮助。
也听说他老早就跟当地派出所打过招呼,密切留意陈家。但因为派出所驻所离陈家很远,又濒临过年,等那些警察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躺回床上,说:“沈木头,谢谢你了啊。”
壮鱼忽然淡道:“这外号不错。”
沈时雁脸上闪过窘色,说:“谭皎,不要乱叫。还有你,周小姐。”
沈时雁又说:“谭皎,你现在身体还可以吗?我咨询过医生,想请你接受笔录。”
我说:“没问题。”
沈时雁看一眼壮鱼:“能不能请你先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