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人生面对的第一次如此大胆的绑架。绑架或为钱,或为色,她很快否定了这两种企图。若为钱,她钱不多;或为色,绑匪中有女人,那男人也没有色迷迷的目光,劫色的可能性不大。
只有一个原因,她上京的目的暴露了,这些人是来劫访的。根据这两人的举止打扮,不像是社会上的闲杂人等。
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她心里镇定多了。
是谁走漏了风声?她此次出行,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一个是春水,一个是小张。甚至她的父母,都没有告知。
春水?不可能。小张?不像。
车子开得飞快,驶离了艾城界,进了市内。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看到了门牌:市精神病院。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壮汉来到车前,四个人分别抬着她的手脚,往院里送。绑架她的男子对一个貌似大夫模样的人说:“这人就交给你了,上面交待了,一定要严加看管,不得有失。办妥了,少不了你的。”大夫模样的人说:“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费话少说。中午要不要一起喝点?”男子哈哈大笑,说:“上次你被我喝趴下了,是不是想报仇呀?这次不行了,我们得赶回去,现在事情忒多,忙不过来呀。”他上了车,离开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座落在市区的东郊,周围没什么人家,四周高墙林立,警卫森严,要不要门前的牌子,一定会被人误认为监狱的。
章依娜觉得非常地滑稽,一早上出了门,准备去北京的,那时的同学晚宴都订好了,为她接风洗尘。可她莫名其妙地来到了精神病院,被当成了精神病人。她挣扎着,抬着她的四个壮汉正好可以在她身上揉来揉去。他们意味深长地互相看了一眼,又瞧了瞧手中的“猎物”,脸上漾着微笑。今天是个好日子,其中有个人还哼起了歌。这个院设立以来,从来没有过这等漂亮的“病人”。他们知道,病人一旦进了院,就成了案板的鱼肉,可意任意胡来了。
章依娜被他们不怀好意地笑声弄得心里发毛,刚才的镇定被无边的恐惧代替了。曾经听说过,一些上访的上诉的,被精神,送入精神病院,过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最后出来的,不疯的,也被整疯了。
这事摊到自己头上了,她设想过许多结局,包括死亡,但就是没想到这样的局面。生不如死呀。
她的剧烈反抗让边上的大夫摇了摇头。“看来得给她打几针,让她安静下来。”他对几个人说。
嘴上的胶带被撕了下来,她用力地吸了几口气,大声地喊道:“我没病,我是被人陷害的。”
她的叫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里的大夫护士病人,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喊叫。进来的,都说自己没病。
她的衣服,身上的物件,都被扒了下来。手脚分别固定在病床上。她被一丝不挂了,在大庭广众之下。
首先是屈辱,一种不可遏制的屈辱感让她恨不得找个缝钻到地底下去。病房内有十几张病床,每张床上都住着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神情呆滞,似乎已经游离了这个世界。她的到来,根本不是他们关心的。不过,但她被脱光的时候,有些男病人,眼光就不自主地向她投来,放射出奇异的光。
放着奇异的光的,还有这几个抬她捆她的男人。这些人既不是医生,又不是护士,他们就是医院找来用暴力维持秩序的。他们来路不正,有背景,高工资。如今见到这等姿色,觉得他们的美好福利来了。
他们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要不是还有医生与护士在场,说不定他们会立刻兽性大发,现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