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怕女儿会因此不顾及皇上与爹爹吗?”
清淼声音似有几分激动,她的心跳却依旧如常,早在当年跪在祠堂时,早在之后顾清筱等人欺负她,他置之不理时,她就清楚。
他早已不把她当成最疼爱的女儿,只是一个,最不重要的女儿罢了。
顾相眸光未变,声音一沉,“清淼,你想迈向太后,眼睁睁看着顾府日后满门抄斩吗?!”
清淼后退一步,眼泪从眼眶簌簌落下,倚在门框,极为脆弱。
顾相将药碗放回,从她面前走过,叹声道:“为父为了顾府安危,已无计可施,皇上对为父开始提防了。”
寂静的祠堂,只剩下清淼一人,刚才还开着的门,在顾相离去后紧紧关上。
意思清楚,她不喝那碗汤药,就别想出去。
清淼哼笑着站直,向那药碗的方向走去,闻了闻,嗤笑一声。
这祠堂让她差点跪死一次,还想第二次吗?
她如今偏不喝,看她老爹还会如何?
她眼睛在四处瞧了瞧,走到一边的蒲团坐了下来,打了个哈欠。
今早来的太早,真是没睡醒。
还好她太聪明,吃了早饭才过来,她得想想,午饭吃什么比较好?
祠堂门外有女人得意万分的说话声音响起,清淼侧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