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一字一字好似重锤落在明安悦的心上,把她的身体击碎得七零八落的!
如此一来,明安悦也算是彻底和明瑾瑞撕破脸了。
可她仍然固执的认为,之前那么多年,哥哥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可是为什么现在这个温溪像是可恶的病毒一般,无孔不入的渗入之后,一切的一切全都变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她在心里不屈的呐喊了数万遍。
她认为只要把温溪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给完全解决了,那么一切都解决了,然而她心里所想的,现在是半个字也不敢说出来的。
现在明瑾瑞脸上散发的寒意和杀意实在太足了,太浓稠了。
他从来都不是善类,能在商界立下阵脚,在几年的时间,随心所欲的玩转资本市场的男人,从来都是高冷禁谷欠,杀伐果断,冷心无情的男人。
只不过在他那如同西伯利亚冰川一般的心里,有着一方温暖,是为家人而留,为心爱的人而留。
而现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在冰川里似是人间仙境的地方里又隔出了一个很小的界限,专门是为温溪留得。
呵呵,温溪就是那个例外之中的例外,明安悦嫉妒到了极致,嫉妒到了无所适从的地步。
但现在她不能再和明瑾瑞硬碰硬了,除非她彻底放弃了他,只是为了挣回面子,争回自己付出的一番真心,那么很好,她可以随心所谷欠。
但可惜的是,她要的不是这些,面子算什么,尊严算什么?
她甚至都可以游离在黑与白,是与非之外了,为了他彻底变成一个堕天使。
所以从始至终,她要的都不过是一个他而已。
当下,她便立刻柔顺起来,低眉顺眼道,“我知道了,哥哥。”
明瑾瑞何其犀利的一个人,他一直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他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妹妹根本就没有死心。
可是现在还能继续纠缠下去吗,很明显是不能的,现在不仅是他被逼迫到了极致,她同样也是一样,就像是一个撑的很大的气球,随时会炸裂一样。
为了保证温溪的安全,他决定再防备一点好了。
***
而作为当事人的温溪,此刻正在忙于颜玥和程晔的事,其实这两个人的事,她也不该去插手什么的,但是她现在是完全把颜玥当成了妹妹,像是亲妹妹一样疼爱。
她见不得颜玥哭,然而现在颜玥就是正哭在兴头上。
把自己的脸埋在沙发上,一个劲的哭着哭着,根本停不下来,很快把那皮质的沙发都给哭湿了。
而温溪给她递纸巾都递得来不及,她深深叹气,她觉得啊,她和明瑾瑞的恋爱,那就是一场高智商和高智商的成年人的恋爱,而程晔和颜玥,怎么就这么像小孩子过家家呢,让人头疼。
“别哭了,退一万步来说,你哭,他又不会心疼你。”
温溪冷静的劝道。
颜玥抽着红通通的鼻子,“可我,我忍不住啊……”
“你知道男人和女人在分手之后最大的差别吗?”
温溪突然这么说,引得颜玥抬起头来,一双跟兔子媲美的红眼睛盯着她看,“什么?”
“分手后,女人在痛不谷欠生,忘不了男人的情况下,男人却在享受着美食美女,庆祝自己重获新生,而引吭高歌呢!”
“不会吧……”颜玥看着自己脸颊下面湿润润的一滩,突然觉得自己的眼泪好不值钱,在她气的半死的时候,程晔真的丝毫不把她当一回事?
那她哭得意义何在,那岂不是吃亏上当受委屈的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
温溪笑了笑,“你要相信我这个专业的心理医生,我见过的失恋的人,比你走过的桥还多。”
这点,颜玥倒是绝对信服的,别看温溪年轻啊,她可厉害着呢,医生这行业,治好了一个病人之后,口碑啊那都是口口相传,所以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温溪对心理疾病有一套。
因此,温溪每次的号总是排得满满当当的,要找她看病啊,那队伍都排到了一个月后了。
颜玥听罢,“嗖”的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眼眶里还含着晶莹的泪水,但总算不像是不要钱似的不断往下流了。
“我饿了。”脆生生的声音,可怜巴巴的。
温溪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等着,我给你做面条去。”
洗手作羹汤,没过一会儿,穿着粉色围裙的温溪就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香喷喷的面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