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的光芒,穿过半透明的窗帘,洒进房间,与地上如同鲜血般艳丽的地毯合成了一种色彩。
坐起身的琅琊穿上了不知道被谁准备好放在床边的白色外套,然后转头望了一眼全身缩成一团,陷在被子中的薰,熟睡的侧面带着令人心静的安宁。
一夜癫狂,似梦似幻,但是,已经很明确了一件事,自己真正意义上的人生第一个女人,毫无疑问便是薰。
是酒后的疯狂,还是本能的驱使?
琅琊没有深究的意思,自己一定会为薰夺回感情。
“天气真好。”走到窗前,小心翼翼的拉开了窗帘,不由的笑起来。
“吱”身后,门被轻轻推开,换上了魔族军装的坎蒂丝第一次脱下了那套女仆装,娇小的身躯看起来是那么的英姿飒飒,“哦,恩……原来如此。”还略带稚嫩的脸上不断浮现出不同的表情,让琅琊很是尴尬的咳嗽了几声,“不错嘛,到底还是上了,身为你的副官,对你上了哪个女人并没资格指手画脚,不过,我的殿下,您的口味的确不一般。”坎蒂丝甩动着那头银色的长发,不知道是报着怎样的心情在那调侃琅琊,“昨天晚上做了几次?”“七次……喂喂,问我这个干嘛?”琅琊一时顺口回答后,就立刻后悔了。
“恩……不错嘛……”第一次看到坎蒂丝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琅琊总觉得这小丫头最近越来越难以琢磨了,“至少在这方面你还是挺强的,一晚七次的战绩我拿出去比,也不会输了。”“你究竟想和谁去比这种事啊!真是不知道到底谁把你教成这个样子了,好了,丫头,吃饭去吧。”琅琊拍了拍坎蒂丝的小脑袋,随后先独自一人前往了餐厅。
早饭很是简单,魔王没有出现,只有月姬带着那份常见的笑容陪伴了琅琊吃完了这一顿,薰在起床后依然精神十足,看到琅琊也没有任何的变化,想想也是,如果看到自己薰会变的扭捏,自己也不用为了夺回她的感情而烦恼了。
上午时分,琅琊带着薰和坎蒂丝离开了坠星殿。
坠星殿一个隐蔽的露台上,魔王独自一人迎风而立,从这个角度望着站在城门口的三道人影,身后,月姬踩着细碎的步伐走来,“终于要开始了,最后阶段的测验。”月姬没有搭话,而是如同木偶一般,站在那。
“事到如今,你还希望着琅琊战死吗?”想起曾经,自己与月姬的对话,这个女人竟然希望着她的儿子死去,“那孩子,已经不是一个可以被轻易杀死的对象了。”月姬淡漠的回答一句,魔王却是发出了轻不可闻的笑声,果然啊,这个女人,完全的坏掉了。
琅琊是死是活,她本身是否自由,已经都不在考虑之内。
月姬是没有心的女人。
一直以来,她都生活在恐惧之中,为了让她自己能够活下去,她开始了模仿。
模仿琅琊最亲近的养母秋水,来面对那个多年未见的儿子。
而魔王曾经有一位非常宠爱的女人,那个女人异常的憎恨魔王,从来都不会魔王有什么好脸色,她的儿子被魔王选为了上一代实验品,最终,在那女人的期盼下,上一代实验品死在了被送往人类世界的路上,从此,这个女人便被冷落,最后下落不明。
眼下的月姬,正是在模仿那个女人的行为,一言一行。
她不知道该如何在魔王身边生存,所以,她选择了一个最佳的模仿对象。
月姬比那个无名的女人幸运,她的儿子活到了现在。
魔王当然清楚,月姬的内心早就崩坏,不模仿他人,她就无法活下去,她是一个没有了自我的傀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