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小宇?”郑英兄嫂互望一眼,点了点头:“那请往里进。”
陆凡把话往个地步说,他们若是再逼问人家的资料就不厚道。人家上来是客,怎么能让人交代底细。
郑英不想到棘手的事情就被陆凡轻松搞妥。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陆凡的办事能力,实在太强。
郑佳静看到父母同意,也只好无奈让开。
“反正你只是看,如果敢做其它的事,那我就出手阻止。”
来到病床面前,在一边值守的孙医生也是站了起来,两人礼貌地问声好。
陆凡将目光投向病床,那具消瘦的身体。
“这脸上泛着病态的嫣红,不像是睡眠状态。”陆凡想伸手探一探他的脉博,郑佳静却是阻止道:“你说过只是探望,可不能动手!”
陆凡却是不懒她,手继续把在小宇的手腕。
“脉象平稳,虽然有些酸涩,但是没有什么问题。”
“他只有每个月的农历十五才苏醒过来吗?”
“是的!其它时间都这么睡着。”那个孙医生口答道。
“陆大师,有没有看出问题?”
因为怕别人不信陆凡,所以郑英临时改口称他为“陆大师”,以衬托他的高深资历。
陆凡摇了摇头道:“他的脉象和心跳,任何地方都如常,没有一丝的异样。”
“那怎么办?没有看出问题?”
郑英不由讶异,如果陆凡只是没法治疗还罢,连看也看不出是什么病?
“我没有办法。看不出。”
而她兄嫂、侄女等人,还等着怎么质询,以揭破这个骗子的胡言乱语。岂知听到陆凡说没有办法,一下攥好的拳头,竟没处下手!
须臾,流露出深深的失望,如果陆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即使有骗子的嫌疑。那至少让她们点燃希望。陆凡干脆一口的否定,自己半点希望尽皆消失。他们千里赶回来,抱着侥幸的心态,攥着那么一点不是希望的希望。
而这一刻,如雷重击。
即使郑佳静此般,一直想从陆凡身上寻找破绽的人,亦是没有如愿以偿的喜悦。反倒觉得陆凡即使是骗子,骗一骗自己,好像不是坏事。
“陆凡,真没办法?”郑英又不死心,一时忘了尊称他大师道。
陆凡微一沉吟,道:“或许等到他病发时,我才能看出个迹状。而此刻,除了他脸上的嫣红状,我无法察觉到其它的异样。”
“等到病发时?”
也就是每逢十五的苏醒时刻!
郑英屈指算计,现在才初八,若是到病发,至少还得一周后。
“大哥大嫂,能不能将小宇留在这一周?”
寻医访药三年多,如果陆凡都没法看出所以然,基本宣告小宇的死刑。要知道,如郭太轩那种死得不可再死的状态,他都能够救回来。小宇的病,他连看也看不出,说明比郭太轩的重得多。
陆凡则是一副“尊重你”模样,看着郑英兄长如何作决定。
“还是回去京城吧!那里至少有较好的医生和设备,留在这里没有希望。”郑佳静道。
陆凡坦陈诊断不出什么病,证明实力一般,或者说,令她觉得没有留下必要。浙河省这种二线城市,能人太少,不如人来人往的京城。在那里碰到神医的机会更高,希望更大。
她从头到尾,由其看到陆凡年轻的容貌后,不信陆凡是个有能耐的医生。陆凡自认诊断不出最好,省得还得费精力揭破他。
郑英兄嫂两人也是认为没必要为等陆凡而留下来一周。
“陆大师既然没有头绪,我们就不必麻烦了。听说有两位高级散医不日会到京城,我们先留一晚,明天就转去京城。”
即使等小宇苏醒,陆凡想来也看不出什么,所以他们不愿再等。
虽然这趟有白来之嫌,但是也只是消费一些交通费用,并没有耽搁太长时间。算是最好的结果。
陆凡摆了摆手,无所谓道:“那就如郑先生所说。”
然而郑英却不肯,好不容易缠上这一棵大树,怎么难放弃。如果半途而废,小宇就永远地错失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