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的库房里,时间还早,芸姐不再盘存了,她站在李逸凡的对面,和他微笑着说话。
“不是每个女人都能选择把第一次,留给那个她想要牵手一生的男人的,这个道理小凡你知道么?”芸姐仍旧是笑着说到。
李逸凡点点头,他不是女人,不能对芸姐说的感同身受。
“其实我这么说,是不是很像当了表子还早立牌坊?”芸姐原本复杂的笑容里,又多出几分的无奈和自嘲来。
这个问题李逸凡就更加不知如何作答了,他选择了沉默。
“现在这世界啊,你首先非要学者活下来,之后才能选择自己的路,去做个什么样的人。”芸姐感慨的说到,“知道前些天我去做什么了吗?”
“不知道,不是说去杭州出差了么?”李逸凡如实的回答道,他对芸姐的行程并不太关心。
“那只是你老大给你说的而已,实际是我妈去世了,长期服用大量药物,到底身体终于支撑不住,肾衰竭死了。”芸姐淡淡的说到,“不过还好,她最后去得很快,两三个钟头就断了气,没有太多的痛苦。”
芸姐的母亲,李逸凡听她说过的,似乎肥罗就是以她的医药费作为勒索的筹码,让芸姐成为他的禁脔的。
“对不起。”李逸凡想了想,开口说到。
“你跟我道歉做什么?人本来就难逃一个死字换个角度来看,我妈她被病痛折磨了这么些年,死也算是个解脱了不是么?”芸姐凄然的笑着,她拢了下落在脸边的散发,又说到,“所以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对我妈,对我都是如此。”
李逸凡听出了些莫名的端倪,问道,“也就是说,芸姐你打算要走了,要离开肥罗?”
李逸凡没有再称呼肥罗为老大,而是直呼他的混名。
芸姐摇了摇头道,“再等等吧,现在还不是时候。就算我妈去世了,你以为他会那么容易的放过我?我知道他那么多的生意内情,现在他或许不是考虑如何留我,而是如何灭我的口了。”
芸姐说的,确实是符合肥罗的作风的,他最近才展露出他凶残而真实的一面,就让整个巽阳城黑道的格局大变。
“反正已经被他玩儿了五年多了,残花败柳的身子,再让他玩儿几天又如何?”芸姐叹了口气说到。
“你这是破罐子破摔么?”李逸凡有些不悦的问道,是哀其不争。
芸姐把记事本挂在货架上,又把摆乱了的一瓶红酒挪了挪位置,才朝李逸凡看过来,似是无奈,似是淡然的说到。
“这不是破罐子破摔,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我已经付出了那么多,自由是我应得的,我不想我下半辈子被他毁了,也不想死在他手上,我好不容易有机会自由,肯定是要去体验一下夏花般璀璨的人生的,不是吗?”
李逸凡想了想,点了点头。
“所以呀,趁着他现在还没玩儿腻我这具臭皮囊之前,我会好好考虑以后该怎么做的。”
芸姐说着,朝李逸凡又近了一步,突然话锋一转说到。
“正是如此,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根本不必要有什么负罪感的——我喜欢你,我也愿意被你玩儿被你睡,反正我也不是处女了,也就谈不上吃不吃亏,所以你也就没有必要对我负责……而且话说回来,我也就只被他睡过而已,如果你愿意,你就是第二个睡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