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原本简单的事情就是这么复杂,这就是人心。不过也不知道到底怎么说动的柳成海,居然让他加入了这一次的争斗,更是借着樱花会的手把他干掉了!怪不得我们这边危急成这样,也不见第十七监狱派来援手,仅仅派了个重伤未愈的白奎过来,这样一来即便外人知晓柳成海是死在这一场争斗中也无法说些什么,到时候大可以说是这柳成海自己主动要求戴罪立功,结果壮烈牺牲了,这样一来也算是对桃园小区的死者也有了个交代。
难怪这段时间见不到他的影子,原来是去忙活这件事情了,有了崔文这个无间道卧底的存在,房家可以轻易的了解到樱花会手底下有这样一个克制飞头降的邪物,自然就能制定下所有的计划,亏得我们一通搏命瞎忙活,其实全都在算计之中!
当那鸡冠蛇的魂魄被收起来后,那蜡殍巨大的身体轰然倒下,被我们联手痛殴了这么长时间,要不是有这鸡冠蛇的魂魄撑着,他早就已经零碎了。
脖子一滑,银色的小蛇从我的领口中溜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返回阿布耶的身边,反而停留在我的肩头歪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我,看得我直发毛,好死不死的那只猫头降也跳到了我另一只肩膀上,隔着脑袋和这银白色的小蛇对视,整个一个龙虎斗啊!
瘸着脚呲牙咧嘴的转过身,却看见杜娇娇已经缓缓从楼里走出来,我心中一喜,连忙挣扎着走了过去,“杜娇娇,这小东西能解毒,刚才那蜡殍有毒,你让它咬一口……”说着我就向自己的胸口摸去,忽然发现对面的杜娇娇猛的俏脸羞红一片,而脸上那层黑蒙蒙的气息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而这小巧的银蛇则是在我肩头得意的晃着脑袋。
我了个擦,怪不得杜娇娇上楼这么久,原来是在路上就已经碰到了阿布耶,这小蛇早就替她解毒了。原来这家伙从我身后窜出来之前,正在杜娇娇的身上为她驱毒,那岂不是说……
一瞬间我的目光有些游移,不由自主的就飘到了杜娇娇那高耸的胸脯上,这小东西刚在那里趴过然后又咬在了我的胸口,这算不算是间接拥抱呢?
杜娇娇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娇嗔的狠狠瞪了我一眼,快步的走到了我们的身边,“不知道这十二号楼里到底还有没有樱花会的余孽,但是这个女生绝对是王家的子弟……”说着她的手一指远处那脑袋开花的少女。
“樱花会最善于藏匿,如果他们打定主意不出手的话,你查不出来也是正常。这一次算是斩断了他们一只手脚,已经让他们元气大伤了!”白奎瞟了一眼远处的尸体,和颜悦色的对杜娇娇说道。我靠,人比人得死啊,怎么对我态度就那么凶横?
“不止是一只手脚那么简单!”远处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房灵仙依旧一身翠绿衣裙,但是手上却提着剑身上血花点点,看起来煞气逼人,显然刚才不知道在哪也经历了一番龙争虎斗。
随着她从黑暗处走出,在黑暗中一台轮椅在一个中年人的推动下也缓缓出现,在轮椅上坐着的,赫然正是房未名房老!
显然今天这事情,正是房老主持的大局。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房老出现的那一刹那,躺在地上装死的花衬衫,忽然飞快的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向房老扑去。
“爷爷,爷爷救救我啊!我不是存心要和本家作对,是他们逼迫我的啊!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这家伙带着哭腔往前爬,却被一柄还滴着血的剑给拦住了去路,房灵仙冷冷的看着这鼻涕虫一样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满眼的厌恶与不屑。
“小妹!小妹你救救二哥!二哥真的是受了他们威胁啊!”花衬衫被吓了一跳,随后猛的醒悟过来,想要去抱房灵仙的腿,却被这泼辣的小辣椒一脚给踹了个跟头。
“房家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站在房老身后的中年男人出声了,“房灵元,违背祖训勾结倭寇,图谋房家重宝,按家规当立即处死,但看在房家枣山一脉无香火传承,族中宗老决定将房灵元幽禁枣山别院,终生不见日光!”
房灵元听到这句话,立时全身瘫软的坐到了地上,目光呆滞发出了阵阵哭泣声。“爷爷,我不想终生不见日光,我不想被人当做种猪一样养着啊!爷爷,你救救我救救我啊!”说话间他再次露出了疯狂之色,“我枣山一脉为房家立下汗马功劳,我爹我大哥都为此而殒命,为什么你们呢不能放过我?我为什么要和日本人合作?不就是因为你们看不起我?我房灵元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我也能做出一番事业来!既然你们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说话间,这房灵元猛的举起了手中的东西,我这才发觉,哪怕刚才被崔文踹倒被治住,这个家伙依旧灭松开手中的罗盘,眼下这家伙居然将它举了起来,到底要干什么?
“冲煞之地?三省文脉汇聚?我今天就毁了这里!”说着他猛的将自己的手砸向罗盘,刹那间这罗盘中间一颗镶嵌着的珠子被他一拳杂碎,瞬间血光就浸透了这罗盘。
在一旁的唐胖子轻声嘶了一下,“染灵之术?这家伙真有种,不过他以为房家能给他这个机会么?”染灵之术说起来算是风水圈子里的一项恶毒术法,是指将风水之力凝聚在某种天才地宝的奇珍中,如果施展了某种秘法将其污染的话,被封存了风水之力的灵地也将产生某种奇异变化,最后甚至崩毁。
但是我却相信唐胖子所说的话,别看这些人行踪诡秘心狠手懒,但是在这群老狐狸面前却不够看。房家谋划了这么久,还有房未名老爷子坐镇,难道还能让这房灵元翻了天去不成?只怕从一开始,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果不其然,当房灵元的拳头狠狠砸下,鲜血浸染了这罗盘之后,除了这个纨绔二世祖的吃痛嚎叫声,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异变。连我都不禁翻起了白眼,这个家伙难道是出来搞笑的么?拳头破了点皮就这么狼哭鬼嚎的,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玉石俱焚之类的话,果真是心比天高身比纸薄。
面色如同死灰的房灵元被人拖了下去,更有不少从暗处出现的人飞快在楼内楼外奔走,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将乱糟糟的地面处理干净,要不是被蜡殍砸坏的那处地面还有几个缺口在的话,谁都不会相信刚才这里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甚至就算是那几个坑,也有人准备好的了混凝土在上面小心的抹了一层,以这天气的温度,到了早上就会坚硬如初,任由人群走动摩擦两天的话,那就是与之前一般无二了。
我不禁歪了歪嘴,果真是训练有素啊!在这短短的间隙功夫,杜娇娇飞快的向我说了一遍上楼的遭遇,而那个叫阿鲁的苗疆蛊术师也被拎了出来,扔到了一边,我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