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亭顺势看向被五花大绑的几个男人,满身鞭痕血迹斑斑,如此鞭打已算酷刑。再扒皮抽筋,谁受得了?传言当真不假,惹了左爷,痛不欲生。
在她思量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入耳畔,“这几个人,交给你。”
说罢,左傲身体一侧。旁边穿着军装的人立马端来红木椅,他径直坐下,左腿翘着右腿,纤长的食指极有节奏地敲着。
穆念亭秀眉微拧,被打的男人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拼命地向她求饶。她仔细想想,最后说道,“去百乐门那种地方,多半为了男女事。色令智昏,废了命根子,饶他们一条性命。”
对男人来说,传宗接代是顶顶重要的事,废了那根老二,这个教训够重了。
一旁穿着军装的人听后,眼皮直跳,不愧是左爷带来的女人,居然想出这种馊主意。要知道,废男人的命根子,比要他的命还残忍!现在不是旧社会,太监早已不存在。
“非同一般的手法。”左傲沉声说道,唇角微扬,邪肆的弧度恰巧映入穆念亭的眼。
在这种社会,废命根子很常见啊!比起灌水银,怎么就不一般了?穆念亭暗自想到,随即她看到左傲已经吩咐人下去,很快,那几个男人的裤子全被扒了。
呼嚎一片,穆念亭发现他们的眼睛通红,凶神恶煞地看着她。滚烫的烙铁即将落下,她立即撇开头,却被倏然起身的左傲一把掰正。
“睁大眼睛仔细看着。”
穆念亭的头被有力的大手控制,别说挣脱,左右摇头都不行。她想闭上眼睛,可被他强行伸来的大手掰开眼皮,血淋淋的一幕硬生生闯入她的视线。
甚至有人拿一桶臭水灌进那些男人的嘴中,没多久,他们像被吹气的气球。紧接着,烙铁落在他们肚子上,哗啦——,破肚!
恶臭味不断飘入她的鼻子,她再也忍不住,微微躬身,呕——,
一旁站着的人吓地差点魂飞魄散,这女人居然吐了左爷一身!这衣裳,好像是前几天刚从法国船运过来的顶级大风氅。左爷极爱干净,被吐了一身,这件衣裳肯定扔了。
大家看着左爷的眼神一寸寸沉了下来,穆念亭实在难受,吐的时候哪管的了吐在谁身上!等吐完后,她才扬手欲推开他。
然而,她还没有动作,就被左傲一把拽住。他的眼睛冷地像寒冬里绽放夺目光彩的星星,一点点把她吞噬。
“左爷,请您见谅,宰相肚里能撑船,别……”
“我不是宰相。”他的目光依旧冷,出口的话像碎了冰的匕首。
“左爷,您这件衣裳,我赔您。”穆念亭一边说一边摸这件衣服的料子,哎,接下来她怎么筹钱?穆公馆坐吃山空,仅剩的钱要吃穿,她要想其他办法。
“你们这些女人,惯用的伎俩,金钱捆绑。”话落,左傲猛地甩开穆念亭,迅速脱下大风氅朝着旁边的军人丢去,“烧了。”
“是,左爷!”军人颤抖地接过,而后利落转身飞快逃离,左爷显然动怒了,谁留在这里谁倒霉!
穆念亭很不喜欢弥漫血腥味的昏暗牢房,她现在没时间揣摩左傲的话,看到牢门一开,她没看左傲一眼,立即跑出去。
军政大牢外,明三看着一个女人冲了出来,而后又看到自家爷黑着脸。女人头发凌乱,牢内发生什么了?
穆念亭抬头狠狠地呼吸新鲜空气,胃里终于舒服点了。
“爷,您的大风氅呢,前几日刚从法国船运过来,您穿了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