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念清离去之后,穆云书这眼眶才有眼泪落下,看着念安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心里也是难受的。
“你这样年纪的人了,怎么也和小孩子一样,念清又不是不会来了。”尚闵槐当真是有些手足无措了,原本看着刚刚穆云书的样子,还以为这人不会有什么事情,没想到最终这人还是哭出来了,手忙脚乱的给这人擦眼泪,希望能安抚这人。
“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每次离开我,我心里都难受,这次一下走一个多月,我哪里能不难过。”穆云书擦着眼泪,带着哭腔的说着,念清这孩子从小就体弱多病,也不着调这一次跟着尚闵爵出去,能否照顾好自己。
“好了,这不是还有疾俊和疾风跟着呢么,你担心什么?”尚闵槐也是无奈,这女子都是如此的,担心自己的孩子,担心孩子出事,但是尚闵槐还真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
“都是大男人,没有那么细心的,这孩子真有什么不舒服,自己不愿说出来,大人也注意不到,最后可不就是要委屈的么?”穆云书是怎么也不听劝的,对着尚闵槐不满的说着。
“可行了,你这就是太担心了,想这么多做什么,孩子不会出事的,那是皇兄的儿子,皇兄还会亏待自己儿子不成。”尚闵槐安抚着这人说着,说话的时候眼神中满是宠溺的神色。
穆云书也终于止住了哭声,不继续说下去了,总觉得自己被这人给吃的死死的,这人说什么,自己都不能反驳什么。
尚闵爵收拾的差不多,三日后就启程,这一路真的只带着了疾俊疾风这两个暗卫,多余的人一个都没有带。
“父皇你说的这个妗九姜真的有这么厉害么?”一路上尚闵爵对年轻说了不少妗九姜的事情,如今有些不相信的问了一句,总觉得这人太厉害了,厉害的有些不真实。
“当然有,若是这人没有才能,怎么会到现在这个地步呢,这样念清是否愿意乖乖听话了?”尚闵爵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如果这人没有本事的话,也不值得他一个一国之君大老远来请这人了。
“只是他们不都说商人是没有出息的么,父皇为何要让年轻拜这商人为师父。”念清还是不能明白,对着尚闵爵问了一句,这一脸不解茫然的样子,一看就是小孩子才会有的神色。
“谁与你说商人是没有出息的?”尚闵爵一听这话就不对劲,穆云书和尚闵槐绝对不会这样教导念清的,那这话会是谁告诉念清的呢?
“是母后说的,母后早就想想到父皇一定会让念清去拜师,早早的就告诉念清一定要拒绝。”念清一愣,被尚闵爵这么一问,自己也有些害怕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父皇最不喜欢的,就是他那个母后了,他母后被禁足多年,这五年来只有念清生辰的时候才会去看看着人。
“你母后的话,不听也罢,朕就不该叫你去看她。”尚闵爵果然震怒,这个仁笑都在教导念清些什么,这人作为念清的圣母,难道都不知道要教导一些好的么?
“母后告诉念清,以后念清会做皇帝,还告诉念清说以后念清做了太子,就可以掌握生杀大权,想让谁死就让谁死,告诉念清要记住那些欺负念清的人。”
念清歪着脑袋想了想仁笑告诉自己的话,因为只是个小孩子,不知道要怎么分辨好坏,更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仁笑也正是因为借着小孩子的这一点,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告诉念清这些小孩子都还听不懂的道理。
“那你觉得她说的这些是对的嘛?”尚闵爵不急着给这人讲道理,而是让年幼的念清自己去分辨,怎么样是对的,怎么样是错的,让这人自己去想,总能想明白的。
“念清觉得母后说的不对,婶娘告诉念清,人人平等,为君王者该为百姓着想,造福百姓四方,不应当心中只想着权利。”念清低着头想了想,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对尚闵爵开口说道。
“对,你婶娘说的对,你是父皇的长子,你以后要成为太子,你会成为储君,不管你日后能否成为皇帝,你都应该明白,生在皇家,你的职责就是造福百姓,不可让百姓受苦。”
尚闵爵点头,好在自己这个儿子还算是个能分辨清楚是非对错的,若是这孩子觉得仁笑说的对的话,他只怕此刻已经龙颜大怒了。
“父皇,为什么她是儿臣的母后?”念清点点头,却沉默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开口问了一句,说话的时候心中竟然是不接,他想不明白。
“怎么了?”尚闵爵对自己这儿子这一句话竟然是一阵不解,没明白念清怎么会这样问。
“念清觉得她不像念清的母后,婶娘更像,婶娘对念清好,把念安带大,而且婶娘教导念清的都是念清喜欢的。”小孩子不懂什么是非对错,只知道自己喜欢或者不喜欢,他只知道自己不喜欢皇后和自己说话时候的样子,也觉得那样不应该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儿子说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