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才接着灯光看到面前站着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却不是韩秀英,登时不再害怕,又看看那女子身边站着一个道士,不由得怒从中来,指着二人破口大骂:“你们怎么进来的?谁让你们进来的?”
茅道长径直走到一把太师椅旁边,坐下,“你是吕文才?”
吕文才道:“我是吕文才,怎么样?你到底是谁?你个臭道士!来人呐!”
忽然外面来了一群男仆,一个领头的道:“老爷,何事?”
“快把这两个人给我抓起送进官府!”吕文才指着茅道长和韩秀英。
“吕文才,你敢!”韩秀英大喝一声,吕文才以为听错了,这怎么和韩秀英的声音如此之像?
“你···你···你是谁?”吕文才后退一步。
“吕文才,难道你不认得我了吗?”韩秀英步步紧逼。
“你···你不是···不是她!”吕文才嘴里嘀咕,“你怎么可能是她!她早就死了!”
“哼!吕文才,拿命来!”韩秀英一把抓住吕文才。
吕文才扑腾道:“你们都站着干什么?快把她拉开!”
男仆们一哄而上,拉开韩秀英,把韩秀英的双手背在身后,茅道长站起身来,“韩秀英,你出来吧!”
“不行!我必须要杀了这人!”韩秀英道。
吕文才听到茅道长叫韩秀英的名字,不觉心中一动,“你叫她什么?”
“韩秀英啊!”茅道长道。
“她当真是韩秀英?”吕文才道,“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不,你是···你是鬼···你是鬼!”
吕文才吓得魂飞魄散,瘫坐在地上。
男仆们放开韩秀英,朝吕文才围了过去,“老爷!老爷!”
吕文才缓了一会儿,慢慢睁眼,看见韩秀英,倏地坐起来,“你···你不要过来!”
又跪下来,使劲磕头,整个额头登时鲜血直流,“秀英,你不要回来了,我会给你烧纸钱的,你不要来找我!”
几个男仆只觉得老爷很奇怪,明明对面是个人,他却偏偏认作鬼,不过,没人敢去说破,因为吕文才惯是个狠毒的,家里的仆人都怕他怕得要死。
如今之际,还是不要说得好,他们看着吕文才如此狼狈地跪在地上,一股畅快之情陡然而生,任由他磕破脑袋。
“吕文才,你害我性命,谋夺财产,如今还强抢妙龄少女,真是罪大恶极啊!”茅道长道,“韩秀英,你说怎么办?”
“茅道长,我只想杀了他!”韩秀英目露凶光。
“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所以,我来办,你在阳间杀人,是要堕入畜生道的,还要承受万箭锥心之苦。”茅道长道。
“那还请道长示下!”韩秀英道。
“为今之计,只有报官!”茅道长道,“虽然我也不相信那些贪官污吏,但是不能把所有的官都看成贪官污吏吧,他既然犯了法,就必须交给阳间的官吏处置!”
茅道长道,“不过,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韩秀英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有证据也早被销毁了。”
“凡事讲证据,如果没有证据,这案是万万破不了的,不过,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吕文才自首!”茅道长道。
说完,茅道长转过身来,“吕文才,你杀了你的结发妻子,如今她回来寻你,你可知怎么做?”
“小的不知,还请道长示下!”吕文才说着又磕起头来。
“你去自首吧。”茅道长道。
吕文才如今听到韩秀英的声音,心中惶恐,他转眼一想,如果见到大人,那他就能告这道士私闯民宅,装神弄鬼,这样一来,他就不用自首了!
如此吕文才应承道:“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吕文才心中窃喜,起身要走。
不料茅道长伸腿一扫,吕文才又栽倒在地,“吕文才,你想跟我耍心机,还嫩了点!”
吕文才爬将起来,他心里也不怕了,就知道这臭道士装神弄鬼,起身指着茅道长道:“你个臭道士!最好赶快从我府上出去,不然,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茅道长心中微怒,“好你个吕文才,果然是刁钻!害死自己的发妻不但不知悔改,还想诬陷他人,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我自然是想活,不过,你们是活不成了!”吕文才指着那几个男仆道:“你们快去把这两个人给我抓起来,老爷我要亲自剁了他们喂狗!”吕文才得意洋洋地走到韩秀英面前,啐了一声。
韩秀英气恼,正想抓起吕文才,结果被那几个仆人给抓了去,“茅道长!”
茅道长嘴里念了一句,韩秀英登时从阴生身体里飞了出来,阴生清醒后见自己被人抓着,大为不解,“茅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没时间跟你说了!先把这些人打晕了再说!”茅道长轻轻点了几下,那几个男仆瞬间倒在地上。
吕文才见状想逃,可是早被阴生拦在门口。
“吕文才!”阴生叫道。
吕文才这次听到眼前的女子说话竟是个男人的声音,心中疑惑,不过只要不是韩秀英,不管是谁,他都不怕!
“你是谁?”吕文才道。
“我是谁都不能让你走!”阴生道。
“吕文才,你是自首还是不自首?”茅道长道。
“哼!我吕文才一辈子就没怕过谁!”吕文才依旧蛮横无理,不知悔改。
“好!那我就让你试试这个!”忽然茅道长念了一句什么,吕文才登时晕倒在地。
“茅道长,他怎么了?”韩秀英道。
“灵虚幻境!”茅道长道,“等他醒来自然会哭着求着去自首的。”
“这么厉害!茅道长,你什么时候教给我吧?”阴生歆羡道。
“行了,这些是我的独门法术,这一招只教给了白荼蘼,你嘛,不适合,以后还是自创的好。”茅道长摇摇头,“走了!”
“走?”阴生道,“去哪?这吕文才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