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陆子芽喘了几口气。
除了莫名不对头,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词汇来形容她现在的感觉,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的狼狈,她的喉咙早已发发不出声来。
顾奕珩走过去欲扶着她,而评审团那头,顾忆深的目光早已投视了过去,当即和旁边的赵哲天小声叮嘱几句下了台。
“我扶你吧,看你跑得满头大汗的。”顾奕珩笑了笑,仿佛见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有顾晴雪的演奏,作为她的二哥,顾奕珩早就收到通知过来观看,不过觉得没什么意思,并没有出现在舞台下面。
难得的是,恰好看到盛之垣和陆子芽跑出来追顾晴雪,大概明白了点什么。
陆子芽摆了摆手,推辞说不用,她哪能让顾奕珩扶她,借力起来,但是顾奕珩不由分说就搭了一只手上来。
她的话还没出口,惊讶之余,被突然出现的顾忆深的手吓了一跳,愣了大抵有三四秒才把手搭在他腕子上。
顾奕珩严重的皱着眉头,没了好脸色:“忆深,你这护妻的功底是见涨啊。”
顾忆深当即把陆子芽拉到自己身后,不让顾奕珩有丝毫可趁之机,他肃穆不已地瞥向他,定定道:“二哥不是说太无趣,不来吗?”
“毕竟是晴雪,得捧场。”却是听到顾奕珩一脸随便地这么感叹了句,然后把手反剪到后脑勺。
看他这样,陆子芽本想问他陆小婧来没来,不过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来了,也不知道刚刚停车场走的那样车是不是陆小婧开走的。
“那二哥就随意吧。”
“子芽,我们走。”顾忆深拉上她,低压说了声,转头又轻拧眉宇定向顾奕珩,淡淡收回视线。
顾奕珩待他们走了走几步,便勾抹出肆笑,停留在空气中的,是他那句:“图拉手表的事,你还没跟子芽说吧。”
“那块表怎么了?”陆子芽被他拉着走了很远,回到后台才愣愣地问他。
顾忆深坐下来,只是担心她这之前是否被顾奕珩碰到或是欲图不轨,并没回答她的话。
不多久,盛之垣也拉着顾晴雪回来了。
顾晴雪走到门口,喊了一句:“忆深哥,我回来了。”
顾忆深幽邃之色渐露,定向盛之垣,说起刚才的所见所闻,顾奕珩估计看到盛之垣和顾晴雪,只怕是顾家长辈那关不好过:“在没确定情况前,你们尽量低调、别露面。”
“怕什么,我又没做亏心事。”盛之垣啧啧嘴,反正他刚刚回来,就直接把顾奕珩当空气绕道而行的,顾奕珩上了一辆宾利车以后,就离开学院了。
女人紧张的咬住上唇,抬起长睫毛,火焰一样的醋味地定在盛之垣暗色的眸子里,微微一白眼:“我告诉你,别想有下次。”
盛之垣怦然心动,心脏如同沸腾的血液在燃烧一样,吻了下去,第一次都不可能有。
顾忆深无奈摇了摇头,这顾家的劣根性都在盛之垣身上活演了一遍,结论就是,先爱上的人,永远是爱情的附属品,毫无止境地填充着感情的空缺,去换来一份天堂与地狱的纠葛。
不过,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不妥,只怕顾奕珩突然间出现在大平台thika晚会的钢琴演奏上,是有预谋的,他似乎知道了什么,所以才小心行事。
盛之垣的眼神此刻温柔地令人发指,带着一丝温热的神情,搂着顾晴雪,却是打量对面的两人:“说起来,不会是顾奕珩又派人找你们的麻烦吧,真要这样,我也不介意多跟他弄两场官司,谁输谁赢还不知道。”
“麻烦?”
顾奕珩又是顾奕珩,顾晴雪听了他的话,差点一个巴掌打了下去,白天与晚上,天使与恶魔的对比,这就是盛之垣和顾奕珩不相上下、互相看不惯、拆台的原因。
他们两个相互看不顺眼,早前也炒过官司,最后是两个人都败下阵来,没人赢,也没人输。
顾忆深摇头,定声道:“麻烦倒是没有,二哥一直暗藏不露,把图拉手表给我,大概是想借我之手替他处理麻烦,至于这个麻烦是什么,我现在还没有头绪。”
话音一转,又闻言:“倒是你们两个,以后凡事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