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芽。”顾忆深眉头紧皱,不敢置信的望着陆子芽。
看到她点头以后,顾忆深从鼻尖冷冷一笑。
这算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好了,别说这些了,先想办法出去再说吧。”江淼淼此时的气已经完全消了。
他起身又再次望了望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趁虚而入的缝隙,虽然房间里空空荡荡,但是总有什么能用到的东西。
比如说,牢笼里的排钉,还有铁丝线,这些东西能派上什么用场呢?
细细的想来,江淼淼突然就有了主意。
“忆深,不如我们用排钉把门撞开。”江淼淼喊他道。
“怎么可能?”顾忆深不禁又拧起了眉头,这牢笼里的东西都是固定的,怎么可能搬得动呢。
也不知道江淼淼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可不认同三个人加在一起,有足够的力气把门撞开。
如果发出警报,外面的动静不就大了。
“把栏杆掀起来就行了。”江淼淼和夏乾生争执时,发现栏杆有松动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这个牢笼其实是年久失修了,只要用力,就能抬起来。
首先就要把松动过的地方全部拆下来,这个工作就交给两个男人完成就行了。
陆子芽待会儿要做的,就是帮忙把门顶住,反正她弱不禁风的,帮忙就等于添乱。
再其次,顾忆深跟着江淼淼的步调,用铁丝线把所有的松动铁钉和螺丝拔出来后,开始拆解这个铁笼,上半部分可以拆掉,以此来减轻重量,不然,天王老子都抬不起这铁笼。
拆完了,江淼淼又说要把所有铁杆排列在一起,用铁丝缠绕起来,排钉拆分出来的效果,其实没什么用处,兴许打开了门,碰到什么手下,还能防身用,挡个子弹什么的,也不错,至少能缓冲力,然后在这个基础上逃命。
这些都是题外话,把所有铁杆尖端排列在一块儿,扎成了一捆柴火的形状,由顾忆深和江淼淼两个人才能抬得起,有点吃力。
尖的部分,是固定在地面的,江淼淼的意思是用这一端来撞击大门,只要门出现裂缝,就算成功了。
当两个人吃力的抱着重几百斤的铁杆撞门时,陆子芽突然冲了出来,紧抱着另外一边帮忙,江淼淼呛她离开,扭了扭头,怒道:“去把门顶住,别让它晃!”
女人点了点头,松开手,跑向紧闭的大门,用身子紧紧的扣在门上,她使出了浑身解数,两个男人开始用力撞门,撞了一下,轰隆的发出巨响,陆子芽也被冲击力撞得一颤一颤的,脑袋还直接砸在门上,肿了几个大包。
“陆子芽,你退到我身后来。”江淼淼见状,只能打消让她顶门的想法。
她的力气有和没有都没什么区别,顶不住门不说,还但被门撞得一身伤。
连顾忆深也说,“快过来,不然弄伤了,我们没有帮手了。”
真心酸,陆子芽无奈退到了江淼淼身后,睁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撞门。
负伤的人抱着那么重的东西撞门,这种感觉,陆子芽想都不敢想,只敢紧握着双手祈祷,让他们成功的把门撞烂了就好。
整整一个小时,顾忆深和江淼淼十分脱力,已经开始虚脱了,门虽然已经畸形了,可并没有裂开一个洞什么的。
“我、我不行了。”江淼淼乏力的松了松手。
巨大的重力突然一边倒,冲向了顾忆深身上,加之顾忆深更累更渴,重心不稳的往旁边倒,铁杆直接是冲着他身上砸的。
陆子芽见状,吓得心脏要跳出来了,被那么重的玩意儿压住,不伤都再起不来了。
她扑过去,没用,就直接往顾忆深身上扑,巨重的铁杆全部砸在了她身上。
痛连着心,顾忆深没伤着就好。
她闭上眼睛,后背痛得感觉连接到了神经,全身都麻了,也动不了一下,顾忆深以为她昏迷了,使出了全力,把铁杆推开。
“忆深,子芽。”江淼淼连忙过来帮忙,可看见的,是顾忆深轻柔陆子芽脸颊,将她扣紧在怀里的画面。
他的脚步因此而停住。
“子芽,你没事吧,伤到哪儿要告诉我,不许你忍着不说。”
陆子芽睁开了眼睛,双手就紧抓着顾忆深的胸膛,头顶上正是江淼淼的目光,她连忙一个驴打滚,从顾忆深身上滚开,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圈才被江淼淼一只脚固定住。
“忆深问你话,用手指一指,哪里伤了。”江淼淼扶住她,在她身上看了又看。
陆子芽就弯着手一指背后,就是后背有点阵痛,除此之外,四肢麻痹,不能动,可她也说不出来啊,怎么表达得清楚?
江淼淼连忙掀开她的衣裳,让她趴下,轻轻给她做按摩,背后的确有很大的淤青,他过了一会儿,叫她,“揉痛了就抓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