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离懒得跟他废话:“人在哪儿?”
这两人吵架,却殃及池鱼,寒夜飞闭了闭眼,只好如实的答道:“在城外我俩就分了手,她去了哪里,我真不知道。”
见君夜离不信,寒夜飞急忙道:“她说不想连累我,只借了我的大黑马,我给了她一些银两,然后走了。”
被君夜离乌黑的眸子盯的有些发怵,寒夜飞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气势却真的被君夜离给压了下去。
半响,君夜离才从唇角绽开一记绝美的笑容,玫瑰色的唇瓣似染了毒一般。
那样的风华绝代,那样的祸国殃民。
寒夜飞不由的看傻了,难道是他气急攻心,得了失心疯?
刚刚还一脸杀气,跟地狱的阎王爷似的,怎么一转眼就转了性子?
“见过鱼干没?”君夜离的薄唇转启,说的话漫不经心,可在寒夜飞的心里,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心上。
他说的“鱼干”,可不是吃的鱼。
两国交战,为了从敌人的口中套出重要的情报,都是大刑伺候,但也有硬骨头的,为了对付这些硬骨头。
也不知道是哪个变态想出这么一个狠毒的法子。
把人吊起来,下面架起大火慢慢的烘烤,人一时又死不了,待到身子都快熟了,那人还有一口气儿呢。
就算是打铁的汉子,也受不了这种酷刑,十个有九个都得招供,另外那一个,还是被烤死的。
“你不是来真的吧?”寒夜飞不由的瞪大了眼,人都不在他这儿,这家伙怎么就死捏着他不放了?
“是不是,你试试就知道了。”君夜离一挥手,对着身边的待卫道:“捆了。”
寒夜飞被捆在了大粽子,还不忘高声叫骂:“不要脸的,我又没有偷你的女人,绑我做什么?有本事你把她找回来啊,舍不得拿你的女人出气,把气撒我身上是不?”
往前走了几步的君夜离,停住脚步,回头邪魅的一笑:“是。”
寒夜飞被气的语无伦次,还想要再叫骂,可是嘴里却被塞了一团破布,那味道跟他没洗的脚似的,差点儿没有把他熏晕过去。
咣当一声,他像个肉球一样,被塞进了马车里。
额头撞在车厢壁上,起了个大包,疼得寒夜飞眼冒金星,心里直暗骂君夜离是个畜生。
风无邪骑了大黑马,一直往西北的平泉县而去,她没有走大路,一直沿着小路走走停停。
时刻观察着四周的景色,也亏得她一身男装,再加上是侠客的打扮,竟然没有人敢来找她的茬。
现在这世道儿,只要你腰上带刀,背上有剑的,普通的小毛贼是不敢上前找麻烦的。
生怕遇上了哪个行走江湖的大侠,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平泉县离京城只有三十里地,地方富裕,主要是这里水路和陆路都很方便。
风清云在这里等风无邪,一旦有风吹草动,逃走也容易。
更何况,越危险的地方,也就越安全。
风无邪是在第二天的上午,进的平泉县,她牵着高头大马,帏帽遮住了大半张脸。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子装扮,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她。
可是令风无邪紧张的是,城墙上居然画了她的画像,并未言明是什么原因,只是说有提供线索者,悬赏百万两。
没有想到,君夜离还真是布下了天罗地网,不找到她誓不罢休了。
而画像旁边还有一条公告,只有简简单单几句话。
意思就是寒夜飞在他的手中,风无邪如果想要救人,就乖乖的回去。
看着那条公告,风无邪想撕了它的心都有。
想要逼她回去竟然拿不相干的人来要挟她,真的是太可恨了。
前面传来人说话的声音,风无邪在听到那声音后,不由的多留意了一下。
这些人说的并不是本地话。
她回过头去,却见一队商队从眼前驶过。
马车上装的全是货物,驾车的人虽然穿的是西楚的衣服,但却眼窝深陷,额头凸出,明显的不是本地人。
风无邪心生好奇,这平泉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但还远没有达到客商蜂涌的地步,这里人口不多,生活水平也就一般,往来的商客更是少之又少。
但见这队商客载的满满的货物,竟是精美又贵重的布匹,这些布匹哪怕是在京城,也只有那些王候级的贵人才穿的起。
可这队商客不往京城的方向去,却来到这个不起的小县城,这不是大有文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