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寂静,几乎没有人回过神来!
这太出人意料了,这居然是个姑娘,小姑娘!
“磨蹭什么,还不动手?”巫婆子不耐烦道,不是苍老的阴沉之声,真正的声音里透着与生俱来的刁蛮和刻薄。
这个丫头究竟知不知道她催促的是什么啊!
她催促的不是别人被切肉削骨,而是她自己呀!
“有趣,哈哈哈,有趣!”顾公子突然大笑,连连拍手,“丫头,你还能催促,本公子还是头一回遇这种事呢!来人,还不开始!”
顾公子不但没有退,反倒上前,似乎打算将过程看得更清楚一些,而周遭七个亭子的贵宾,都忍不住步出亭子,一个个睁大不可思议的眼睛,准备着!
侍从搬来了椅子给巫婆子坐,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她大大咧咧地坐着,双手搭在负手上,一脚落地,一脚抬上高台。
两个刽子手一左一右,动作利索地褪去了她的鞋袜!
那一双莲足,保养地极好,白皙秀美,好不小巧,不得不承认,定力不好的男人见了,都会心猿意马起来的,连女人见了,都会忍不住羡慕妒嫉恨。
鞋袜褪尽,冰凉凉的刀刃贴着肌肤而来,一时间,全场都寂静了,寂静得连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贯笑容温雅的顾公子不知何时都严肃了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全场,就只有巫婆子,这个丫头,这个当事人,大大方方倚坐在藤椅上,唇畔噙笑,冷冷地看着锋利的刀刃,在自己右足,摩挲而过。
她很清楚,那是刽子手再找脉络,七刀,要完全切掉肉,要挖出一块完整的脚板骨,对刀法的要求可不低呀!
随着刀刃的游走,冰凉刺骨的感觉也在绣足上缓缓游走……终于,寂静中,无声无息中,冷不防的,一刀横切而入!
陡然,巫婆子双手抓住了扶手,额上一道青筋立马浮出。
薄薄的刀刃,就只有七寸宽,却横切入了脚板六寸,几乎是切出了她整个脚板之上的肉。
七位贵宾中都不少人别过头,不敢多看,而顾公子则蹙眉看着巫婆子,巫婆子迎面而上,对上他的目光,偏偏还给了他一个微笑,偏偏还能催促,“顾公子,本姑娘不喜欢磨蹭,劳烦让你的人动作快点!”
就连干了十多年这一行的刽子手都惊着,头一回遇到这么不怕疼不怕死的人,还是个女人。
颤着手,提起刀,果然跟巫婆子感觉和目测的一致,一道,切了她脚板上正块肉,刀上带着肉离开,立马鲜血泛滥一般从四方涌出!
随即,另一个刽子手,刀刃也是横着,抵在她脚板侧,比划了须臾,亦是冷不防的,一道横切而入!
这一回,巫婆子的身体分明抖了,刀入刀出,是脚板下较厚实的一大片肉!这是第二刀!
剩下五道,便是剜出脚板骨头了!
寂静,除了寂静还是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无比紧张,仿佛被切肉削骨的是自己一样,不得不承认,看大活人被切肉削骨,比看一个晕厥的人来得刺激多了!
顾公子至始至终眉头紧锁,盯着巫婆子那鲜血淋漓的脚板看,他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还真的第一次见到如此坚韧的丫头啊!
削骨已经开始,可是,此时的她一声疼痛都没有喊,从所有的人一样,盯着自己的脚板看,甚至,双眸比任何人都要冷,仿佛,那不是她的脚板似得!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丫头,令人很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