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庄园里的一个女主人。”
纳兰曦拿起碗,继续开始吃,每夹一筷,眼神都凛一次。
这菜里,放了多少醋?
这么酸?
她转眼,果然看到披着满头发的女人嘴角勾起。那女佣,为什么不着急抢她的哨子了?
还有,她的声音变了,难道是眼前这个女人搞的鬼?至于身体软绵绵的,才是那个少爷的杰作,防止她逃跑?
想到这儿,纳兰曦放下碗,又盛了碗汤。还好,汤里没有醋。
边咽汤,女孩的眼睛一边滴溜溜转。
放下汤碗后,女孩抬起脸,潋滟的素颜,闪着外面朝霞的绚烂。
“告诉你们家少爷,马上来见我,想娶人,连个面都不露,他的诚意呢?”
那女佣轻嗤了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家少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等少爷想见你的时候,自会见面。
“走!”
她摆了一下头,所有的女佣跟着出门。
纳兰曦将最后一名女佣的丝巾拽了出来,偷偷放到床底下。等那女佣发现的时候,早不知道丝巾去哪儿了?
几十公里外的一个豪华别墅的书房内,长相有四分相似的父子在进行着严肃的对话。
“爸爸,我想娶她。需要你为我做主。最好,能直接领证。我知道,有的国家满16岁就能注册了。”
坐在沙发上,两手撑着沙发背的少年已经改头换面。
发型,从显示朝气的根根直立的栗色长发,变成了更显成熟的利落碎发。
衣服,从显示朝气的潮装夹克,变成了更显成熟的型男西装。
小指上,标榜单身的尾戒,早已经被他摘下。
手臂上的那条标新立异的罂粟纹身,早已经洗去。
以前总是涂涂抹抹的那张白皙的俊脸,多了份男人的凌厉,多了份棱角分明的冷ying感。
主座上坐的那个男人,戴着一个金边眼镜。两鬓,微微有了白发。
“收心了?不一个一个挑了?我以为,你还要再挑个几年。”
他手边拿了一个报表,一项一项慢慢的挑勾。
男生走过来,拉了椅子坐在他旁边,没有理会他的话。
噼里啪啦敲完笔电,男生右手食指指向A4纸上的两处地方。
“这,和这儿,这两处错了。”
男人错愕,摘下眼睛,看着只知道抽烟、喝酒、泡妞的宝贝儿子一副见了奇迹的样子。
“怎么?这么看着我?我怎么了?”
男生站了起来,还狐疑的左右转转,“我哪儿怎么了?值得您这样看?”
“您”这个字,让男人打着问号的眼睛,瞪的更大。
他算是中年得子,自从将这宝贝疙瘩从医院抱回来,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到他嘴里说“您”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