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来翠城山接乔治笙,坐在沙发上随意的翻看杂志打发时间,等了二十分钟,听到楼梯处传来脚步声,侧头看了一眼,随即站起身。
只是第一眼没看仔细,只隐约觉着乔治笙唇上有条东西,再定睛一瞧,元宝着实吓了一跳。
“笙哥…”
过了一夜,乔治笙的嘴唇没有当时那么红肿,可是唇缝处的伤口却越发的显眼,深红色的一道,像是要把整个下唇一分两半。
乔治笙如花似玉的一张脸上,突然来了这么一条败笔……元宝只想知道,谁活腻了敢在乔治笙脸上做文章?
然而这个疑问刚刚提出,脑海中已经蹦出宋喜的脸,除了她,元宝暂时不做他想。
乔治笙阴沉着一张俊美容颜,气压明显比往常要低得多,看都没看元宝,沉声说道:“这两天的约能推的推,推不动的你替我去,我先回趟家里。”
元宝跟了乔治笙这么多年,怎会不知道他这下是真动怒了,明明昨晚牌桌上走的时候还不这样,这几个小时,发生什么了?
他不敢问,只跟在乔治笙身后,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说:“其他的都好推,盛市长想约你明天晚上见面,不好拒吧?”
乔治笙脸上的表情,元宝看不到,往前走了几米,听到他不辨喜怒的声音回道:“说我最近家里有事儿,过几天亲自去拜访。”
元宝应眼底有为难,嘴上却还要说着:“好。”
乔治笙回了趟老宅,因为任丽娜打电话说,乔顶祥一觉起来想见他。
回到家,乔治笙刚进家门,家里保姆跟他打招呼,看到他下唇受了伤,眼底一惊,紧接着马上别开视线,装作视而不见。
一来在乔家工作就要守这儿的规矩,不该听的别听,不该看的别看。二来乔治笙的脾气,无论是乔家人还是在这儿工作的人都知道,他自小长得好看,可神烦别人总是偷偷摸摸盯着他的脸看,他会觉得自己是马戏团里的猴子。
换了鞋,径自往里走,任丽娜闻声从里面走出来,刚说了句‘来了’,紧接着定睛一瞧,马上脸色大变,蹙眉道:“嘴怎么了?怎么弄的?”
乔治笙面色淡淡,声音也是平淡无波澜的,“没事儿。”
任丽娜上前抓着他的胳膊,仔细端详他唇上的伤口,又心疼又生气的说道:“怎么没事儿了,你看这伤口深的,你也不怕豁了唇。”
乔治笙心底焦躁,面上毫无表情的问:“爸呢?”
任丽娜说:“里屋躺着呢。”
“我去看看爸。”
任丽娜蹙眉说:“你爸看见你这样准要心疼!”
乔治笙还能如何?总不能戴着口罩进去吧?
棉布拖鞋走在地板上,基本没有什么声音,乔治笙来到主卧门口,敲了敲门,然后推门往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