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看着墙上的时钟,凌晨一点了,妈妈还没回来,她胸口堵的慌。
冬嘉铭似乎也有点后悔,一边喝酒一边时不时的瞅向大门。
只有冬飞在沙发上睡的香甜,冬嘉铭出车经常在外,和冬青的交流几乎为零,此刻两个人也没说一句话。
客厅里的酒味越来越重,冬青的眼皮也有些打颤,但她还是想在睡前看到妈妈,突然她注意到冬飞睡觉时张着嘴口水流了出来,周围也没看到纸,便拿着抱枕准备去擦掉他脸上的口水。
喝的醉晕晕的冬嘉铭却是看到冬青拿着枕头想去捂住冬飞的鼻子,便一把抢过枕头。
冬青有些疑惑,也很固执,又拿起另一个枕头准备接着擦。
“你想闷死你弟弟啊!“冬嘉铭借着酒力对着冬青就是一脚,在看到冬青抬起头时愤怒冷漠的目光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晚上的闷闷不乐似乎都想发泄出来。
他在醉酒中抽出皮带,拉起地上的冬青,吊着她的双脚打了好几巴掌。
冬青的鼻子刚好撞在门上,大概时撞到了鼻梁,大量的鼻血顺着鼻子流满整个上衣。
温热刺目的血迹让冬嘉铭清醒了一点,他看着一动不动的冬青慌乱起来,立刻拿起电话打给也住在县城的冬青外婆。
沈韵刚好这晚就准备睡在母亲家,正在和母亲诉苦的时候,听到冬嘉铭的电话以为是劝自己回去没想到却时冬青出了事。
两人立刻往冬青那赶去。
“天啊!简直是造孽啊!“冬青外婆于香兰喊道。
沈韵看着家里的情景简直觉得自己心都快碎了,她让母亲带着冬飞,自己则抱着还在流鼻血的冬青往县医院赶去。
“妈妈,我鼻子有点痛。“冬青之前一直没哭,看到沈韵来了突然就觉得鼻子酸酸的,声音参着哽咽。
“没事的啊,我的好阿青……“
妈妈回来了,怀抱又温柔又暖,冬青想到刚刚冬嘉铭的吊打,便哑着嗓子说到:“妈妈,我是想帮弟弟擦口水……“
沈韵点点头,抱得冬青更紧了。
“血止住了,暂时没什么大事,不过摔倒了鼻梁,估计以后是个沙鼻子容易流鼻血。“医生开着药方说到。
没事就好,沈韵心放下一半,也凉了一大截,她想到自己16岁读初三时冬嘉铭读高三,当时什么都不懂就觉得这个人什么都会,长的又帅气,还什么都依着自己,现在想想真的是……
好在我还有一对好儿女。
沈韵唱着摇篮曲轻轻的拍着冬青的背,直到她睡着为止。
冬青缩着身子,她做了一个很舒适的梦,在梦里微风习习,周围的人飘来飘去,而她能看见人们的脑门上有字,还能把那字随意的改动。
奇奇怪怪的梦,冬青也没放心上。
那一天之后,冬嘉铭对于打牌有所收敛了,在一众亲戚的劝说下便支支吾吾的跑到沈韵面前道歉。
能怎么办呢,当初是自己执意要嫁给他的,沈韵抱着冬青和冬飞看着带头的大姑子,说到:“写个保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