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机递还给她,把脸别向一边,保持沉默。
还好薛度云并没有问什么,只是沉默地点起了一根烟。
车下了盘山公路,很快进入了城区,停下来时,他对我说,“我想你有必要去一趟医院。”
我回过神,看向车窗外,发现车正停在仁德医院的门口,我果断摇头。
“不,麻烦你送我回家。”
仁德医院是何旭的单位,也是我的单位,我不能如此狼狈地出现在这里。
薛度云没有开车,夹了烟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等了一会儿见我态度坚决,才将烟蒂丢出窗外,按我报的地址,把我送到小区外。
下车时,我看到我坐的地方一团红,实在难为情,我很抱歉且诚恳地说,“谢谢你,后面有机会我会把洗车钱给你的。”
薛度云看着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说好,也没说不要。
我以为他不相信我,憋红着脸说,“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回去收拾一些东西就下来,要不了多长时间,到时我把钱给你?”
他抿着唇,手指摩挲着方向盘,像是在寻思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沉缓开口。
“我既然决定送你,就没想过算这些,我还不至于趁火打劫。我只是想提醒你,最好去一趟医院,女人不比男人,有些病根留下了就是一辈子。”
他说这话时眼神很认真,我听着眼睛一下子就酸热了起来。
那一刻,我断定眼前的男人是个好男人,只可惜何旭不是这样的男人,他不仅伤了我的身,还伤了我的心。
以至于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再相信爱情,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防备和惧意。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他很快开车离开了。
打开家门,映入眼帘的结婚照刺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