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攻潼关不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山西易飞势如破竹的杀陕西,几乎是摧枯拉朽一般的将陕西狂猛的吞下。虽然如今潼关只是驻守着数个镇西军的官兵,但是李自成还是没有勇气的对潼关发起进攻。
并不是害怕这数百镇西军,相反他对于镇西军也是没什么畏惧感。并不是他自信战力无敌,而是如今的大明所决定的,镇西军可以打败他,却是极难消灭他。只要他不死,部下还留有一点火种,就可以在任何一地快速的必得实力。
原本他还打算冒险一击向陕西,但是却在李岩等幕僚的劝说下忍耐了下来。如今不同于大明官军的陕西了,镇西军骑兵是可以占到大军的四成!虽然陕西基本上是一个绝对,毕竟关内不白叫的,只要守住四关,就可以将任何敌人挡在陕西之外。但是官军也许无法做到将李自成合围于陕西,但是骑兵数量极重的镇西军却是完全可以做的到,而且最可怕的是,官军是缺粮少饷,也许上流寇会得过且过。
但是镇西军就不同了,他们有着数量惊人的骑兵,只要被盯上就是福祸难测。而且他们的粮饷充足,就算只是围困,也足以将被团团围住的闯军给饿死!他之所以仍然停留在洛阳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动不动,是因为他越是对镇西军了解的多,就越是有种灰心丧气的感觉。
“闯王!河南是不能呆了,咱们要不去湖广吧!”一片沉默间,李自成的首席大奖刘宗敏也是开口道,他的提议也是引起普通的响应。
虽然打入陕西,割地为王,衣锦还乡这种感觉很好,但是若是只能是死后,那就没多少人愿意了,如今攻入陕西虽然容易,但是想要活着守住陕西,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相反,湖广已经没有什么有力的明军,守将大多为手下败将,无论怎么看都比直面强势绝伦的镇西军要好。
“满清大军三十万大举进伐易飞,此战也是未可预料。我觉得还是再等等为上,清军倾国而出,必有所获,最起mǎ也是可以与易飞拼个两败俱伤,咱们还是有机会的!”牛金星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虽然眼下局势未明,但是陕西有精兵,这才是争霸天下的根本,岂可轻易放弃?湖广出粮,但是只要精兵在手,粮草还不是手到擒来?
“陕西号称八百里秦川,原本物产丰富,足以自给自足,只是如今官府横征暴敛,百姓每年耕种却是收成远不足以抵上赋税,只要好生经营数年,必可再现往日繁荣!且陕
西进可攻山西以窥京畿,退可据四关而守。实为天下要害,若是今日轻易弃之,来日岂无悔矣?!”陕西的重要xìng就是讲一万条也不够,所有人都是明白牛金星的意思。
“军师太过于乐观了,以岩之见,建奴必败无矣,而且会是前所未有的大败!”李岩摇摇头,虽然陕西重要,但是奈何如今的闯军完全无法与镇西军相争。
“满清数千里远来,粮草辎重必然艰难,而以镇西军如今战力而言,建奴再想似之前以战养战,几无可能,此败一也。建奴封喉一剑,看似犀利,但是别忘了宁武可是山西险关,城内更有着甲兵数万,举国而来,十数万大兵顿于城下,速胜几无可能,此其败二矣。山西境内,杀富赈灾,分田分地,民心早已归附,此等地方,最为难以施展拳脚,此其三败也。易飞数月来悍然大动干戈,杀缙绅,散降军,数番杀戮下来,虽然山西看似虚弱,实则政令、军令已经整合完善,保甲连坐制一出,境内建奴内应几被一扫而空,建奴根本得不到境内内应响应,此其四败也。”
“最重要的是,守城的都是步军,据岩所知,山西如今马军不下两万!两万马军就算不能与建奴主力硬憾,截断建奴粮道却是极为容易,建奴若想分兵劫掠,只怕也是死地日矣。此番种种之下,建奴此来根本就无可为也,胜只是小胜,败则动辄全军尽没,委实不是智者所取。”李岩最后总结道。
虽然他不知道就算镇西军骑兵不出动,塞外收服的蒙古人也是可以截断清军粮道的话,估计会直接断定建奴必然大败。但是就算如此,厅内众人也是被他合情合理的分析完全说服,人人都是不再看好建奴,照这样说,建奴就算想拼个两败俱伤都是难为困难。只要镇西军没有元气大伤,以如今闯军的战力,若是敢动陕西的话,必然是自找死路。
“依李军师的意思,那我军该如何?”虽然不服气,甚至有些嫉妒于李岩,但是牛金星却是没有再胡搅蛮缠,思索一番后也是虚心的请教道。
“放弃陕西,开封府如今被官军掘堤,已成一片泽国,也是留之无益。我军可以大踏步向南而退,让出洛阳-开封一线,再以一偏师驻守南阳府以及汝宁府,扼止官军南下,大军南下湖广,取湖广财力以养大军。湖广富足,官军实力也是微弱,而且临省都是军力不振,正是我军用武之地。只要在湖广安下身来,经营数年,北可以直窥京畿,东可以下安徽、江苏!”李岩并没有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