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犹豫了一下，问道。
顾南城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问道：“萧澈，要不然，取消明天的订婚宴吧。”
萧澈吓了一跳。
这才刚刚将所有的东西都安排好了，现在就要取消婚礼？
那不利于荣禾的言论，肯定会像雪花一样喷薄而来。
“顾总，二十个小时之后婚宴就要开始了，现在还是不要开玩笑了吧。”他的笑容有点干涩，似乎是生怕顾南城说自己没有开玩笑。
好在顾南城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口喝干了手中的酒，转身便去房间了。
萧澈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站了很久。
这五年来，他一直在顾南城身边，对方的痛苦挣扎，他全部都看在眼中。
可是他却从来什么都不说，只是更加冷漠地来看待这个世界。
萧澈叹了一口气，然后便转身走出了顾家的别墅。
虽然订婚是一件喜庆的事情，但是顾南城却没有允许在家里有任何的改变，甚至连一张喜字都没有准许贴。
萧澈作为他最亲近的人，当然知道他从来没有放下过慕凌歌，但是嘴上却什么都不能说。
这个名字，对顾南城来说，是一个禁忌。
也是在慕凌歌出事之后，萧澈才知道，原来顾南城对慕凌歌的感情真的不算淡。
而他一度以为，这种感情会随着时间变淡的，但是很可惜，好像并没有。
萧澈坐进驾驶座，甩了甩头，不再多想。
第二天一早，萧澈就到了别墅，对顾南城说道：“顾总，礼服已经到了，你试试吧。”
“不用了，去公司吧。”顾南城却冷冷地说道。
萧澈这下是真的别吓到了，问道：“顾总，你不是真的吧？”
顾南城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道：“真的什么？我只是觉得，晚上再回来衣服也不迟。”
只是个订婚宴而已。
他这句话没有说，萧澈却已经松了一口气，跟着他去了公司。
路上，顾南城突然说道：“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都没有出现，你说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萧澈根本不敢回答这样的问题，甚至都不敢看顾南城一眼。
这样的问题，太过伤人，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不那么伤害到顾南城。
好在顾南城似乎也没有想从萧澈这里了得到什么回答，只是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便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他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未睡，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仿佛能看到一张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个女人， 竟然已经离开了五年了。
他每每想到这里，心就会痛的缩成一团，让他几乎没有办法正常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