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樊期期也有些热泪盈眶,她忍不住紧紧的环住了顾北执,也轻声道:“新年好,顾北执。”
樊期期听着外面烟花炸开的声音,心情有些复杂,她慢慢的给顾北执包上一层大衣,然后道:“睡吧。”
“嗯。”顾北执拽着她的袖子,在她腿上安然的睡去了。
就好像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可以安心,无论是身处哪里,无论是怎么样的处境,这种安心,是他在顾家活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感受到的。
第二天顾北执醒过来的时候,日头就已经升起来了,樊期期没在床上,她作为樊家的家主,新年的时候过来给她拜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哪怕只是过来喝杯茶坐一坐,樊期期这个家族都是不能缺席的,因为来的人不只是樊家人,还有一些其他家族门派什么的客人。
顾北执觉得昨天夜里的对话简直就像做梦一样,樊期期说不会丢下他,会一直一直跟他在一起。
她真正的给了他一个承诺。
顾北执只要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都会开心的想在床上打个滚。
他又躺了一会儿,这才爬起来,床边放着新衣服,顾北执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枕头底下还压着一个红包,红包里是一个戒指。
银色的,中央绽放着一朵樊家家徽上的花。
她原来没有忘啊。
顾北执换上新衣服,喜滋滋的戴着戒指从屋子里出去了,樊期期刚在客厅里接待完一波客人,就看到顾北执从里屋里跑了出来,鞋子都没穿。
“见天的不穿鞋是什么爱好?”樊期期笑骂道:“去穿上鞋再出来。”
“地上不冷的七哥。”顾北执说着就跳到了樊期期怀里,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很软也很暖,自然不冷了。
樊期期逮着机会就狂揉他的脸:“鞋子都没穿还觉得不冷?看来你最近修炼的不错呀,已经寒暑不侵了?要不要夸夸你?”
顾北执一本正经的道:“因为心里想着七哥,所以浑身上下都是暖的,一点都不冷了。”
“油嘴滑舌。”樊期期哼了一声:“嘴跟抹了蜜似的,这么甜,跟哪个不正经的学的?”
顾北执舔了舔唇角:“七哥没尝怎么就知道甜了?”
“那我尝尝。”樊期期咳嗽一声,明明都亲了好几次了,可是每次看到顾北执很嫩很嫩的脸,她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樊期期低下头,吧唧亲了他一口,然后道:“嗯,甜的。”
两个人腻歪的要命,连侍女们都已经习惯了,走进来的时候就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询问了一下樊期期要不要用膳。
顾北执微微皱了皱眉头:“七哥没吃早饭吗?”
“你还没醒。”樊期期轻笑道。
顾北执忍不住道:“七哥可以不用等我的……”
“我本就已经辟谷,吃不吃东西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没有你在身边陪着,自己一个人无聊的很,还不如不吃。”樊期期觉得自己的情话也称得上是大师级了,她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
顾北执显然受用的很,急匆匆的从樊期期身上跳下来:“我这就去穿鞋,七哥等我!”
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吃了早餐,就像是一对新婚或者蜜恋的道侣,无时无刻都在向着外界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
走到哪里酸到哪里。
新年的时候大家都有了假期,到处去拜拜年什么的,樊期期应付完了客人之后,就带着顾北执玩雪去了。
两个人蹲在院子里堆雪人,就像两个小孩子,堆完了雪人之后,还互相丢了几个雪球,顾北执受尽了欺负,虽然樊期期的雪球攥的不是很结实,砸在顾北执身上不疼,但是凉飕飕的感觉依旧不是很好。
他气鼓鼓的想要丢回去,完全无法命中。
气的顾北执一手攥着一个雪球,跳到了樊期期身上,就往她衣服里塞。
两个人在雪地里滚成了一团,樊期期还把这个小坏蛋揉的脸都红了,然后才罢休。
她坐在雪地里,因为修为比较高的缘故,并不会感觉冷,顾北执却不行,他被樊期期用厚厚的衣服裹了一层又一层,脖子周围还有一圈银毛围着,好像生怕他冻着似的。
“这两天好好休息,晚上也不要熬夜了,等出了年,我就立刻带你去找云朗。”樊期期本来一天都不想多等的,但是这几日风雪比较急,不太适合赶路。
“好。”顾北执只有鼻尖和脸颊是红的,脸颊是被揉出来的,鼻尖是被风吹出来的:“总感觉这两天像是做梦似的,特别害怕一睁开眼,我其实还在顾家,受尽折磨,根本就没有七哥,所有都是我幻想出来的。”
“亲都亲完了,在这说这个?”樊期期把他拎了起来,一跃而起,在梅树的枝头上落下,不算很粗的枝桠,根本就无法承担两个人的体重,但是他们两个人落上去的时候,甚至没有抖落枝桠上的积雪。
樊期期坐在树枝上,把人团吧团吧抱怀里:“一切都是真的,不要想那么多,有那个时间不如好好修炼,赶紧强大起来,我可以护你一辈子,但是又不能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在你身边。”
“好。”顾北执突然轻轻地笑了一声:“等我变得强大,你就算是想丢掉我都不可能了,到时候我就把你抢回家做压寨夫人。”
“嗯?”樊期期斜睨了顾北执一眼,他讨好的朝她笑,样子特别乖巧:“我给你压寨,做七哥的压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