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转身回屋子收拾自己准备等墨筵离开出去。
而墨筵早在背对苏鸢离开之时面上的笑容柔和就已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有满满的凉意。
阿翎说的对,该让她醒醒了,也该让她看清了,不然哪一天他死在了她的前面,在她伤心的时候谁还来借给她胸怀,不如就趁他还好好活着,让她一次性痛醒吧,也好过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哭泣,那样他会更心疼。
他的傻姑娘到底知不知道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帝师府对她除了利用就只有利用。就只有她当那一切都是好的。
墨筵并没有骑马或者乘马车,而是就那么徒步走出王府走过街道,徒步的墨筵走得有些慢,以至于苏鸢的丫鬟出来探了三四次的路最终才给苏鸢送回了一个墨筵已经离开的消息。
几乎是在确定这个消息的下一秒,苏鸢就急急地朝府里的马棚走去,直接坐上了马车,让府里的人迅速的拉她去帝师府。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她的马车从淮南王府一侧的四岔路口离开之时,在淮南王府一侧院墙的拐角处墨筵生冷的站在那,连阳光都温暖不了他的心。
他人是出来了,但是心底到底还是残留着一丝期望的,期望她是真的想让他去买鸟,而不是想要支开他。
不要说墨筵心凉,就是一直跟着墨筵多年的沈淮心看着也有些凉,见到墨筵身上呈现的颓废气息,沈淮没忍住喊了一声,“王爷……”
这一声喊喊得墨筵抬头看了看满是刺目的天空,好似那暖阳能温暖他一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