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洛回到国师殿,却是越想越不舒坦。
那幅敖星的画像分明出自诸葛景之手,皇帝拿走它做什么。
初洛在八角亭里来回踱步,不管皇帝是想做什么,只要把画偷回来估计能避免一些事。
洛以瑾就坐在一旁,小巧的火炉上煮着茶,已经传出袅袅香气。
“你别打什么歪主意。”洛以瑾这话一出口,初洛往外走的脚步不由得一顿。
“为什么?那个皇帝明显不安好心。”
初洛黛眉微蹙,气冲冲的走回洛以瑾跟前,坐了下来。皇帝这么突然的去藏书阁拿走敖星的画像,怎么想怎么不对。她偷回画怎么了,难道不应该吗?那本来也不是属于他的东西,那是诸葛景的,数来数去也该落敖蓝手上。
“有因必有果,你去干涉除了让自己牵扯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水煮开了,洛以瑾拿出两个白玉茶盏来,倒了两杯茶。茶色偏青,落入茶盏之中仿佛发光的流动玉石,初洛看着茶发愣。
洛以瑾所说的是因果,可说不定因为她将画拿走,很多事就可以避免了也说不定。
初洛吹散那茶水扬起的氤氲香气,抬眸盯着一脸悠闲的洛以瑾。虽然他没有笑,初洛却看得出他心情不错。洛以瑾最近似乎又好说话了一些。
洛以瑾真的很奇怪,他跟槐树婆婆口中那些装模作样的天族不同,平常也会生气会笑的,应该跟天族没有什么关系才是。虽然冷着脸的时候很吓人,也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虽然知道很多事却总是不说。
“你知道我想干嘛?洛以瑾,那你是不是知道皇帝想干嘛?”
初洛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些不虞,洛以瑾到底是站哪边的,他肯定知道皇帝的想法,偏偏还要作壁上观。
“敖蓝体内虽有一半凡人之血,好歹也是神龙一族。没有那么容易被算计。”洛以瑾没有回答初洛的问题,反而将她心里担忧的给说了出来。
“我知道,可是涉及敖星和诸葛景,再怎么样也是敖蓝的父母。皇帝若拿他们来做文章,我怕会伤了诸葛炎羽和敖蓝的感情。”
敖蓝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可是他跟诸葛炎羽的感情这般好,皇帝再怎么样也是诸葛炎羽的亲爹。若皇帝做了什么蠢事,诸葛炎羽两边都不好帮,敖蓝也不好如何对皇帝。一来二往,就怕他们两个人之间会疏远。
“何为感情?”洛以瑾细细品茶,反问了初洛一句。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这是女孩子的直觉。哎呀,洛以瑾,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好不好?”
初洛跑过去搂住洛以瑾的手,讨巧卖乖的要他把知道的事告诉他。到了洛以瑾这个境界,怕是周围这些人,过去发生过什么,将来即将会发生什么,他都能一清二楚。如果能知道皇帝的打算,她提醒一下敖蓝他们也是好的。
洛以瑾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瞬间在院子里幻化出一道阵法来。
“若你能在三日之内从阵法里头出来,本尊便准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