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摔门进屋的女人不但没有一丁点儿的忏悔之心,更是趾高气昂的命令他,费夜鹰就气得肺部要炸开。
从郊外回到家躺在沙发上,他想了很多。
白灿灿的日光撒进窗沿,那刺目的光线像极了一道狠戾的讽刺。
想他的费太太。
想他那陷入不幸婚姻中的父母亲。
还想到了弟弟夜溟。
他回想起结婚前,被母亲安妮叫到意大利家中接受家训时,父亲什么都没说。大概是他觉得自己的婚姻已经够不幸的了,哪还有资格教训儿子。
安妮说:“夜鹰,结了婚你要十分疼爱你的太太,不要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哪怕是让她流一滴眼泪……都不行。”
“流个眼泪都不行?女人何时娇弱到如此地步了?”他当时冷笑,无不嘲讽的顶嘴。
“景家跟我们费家是百年世交,你们两个自小就订了婚……你更应该好好待她!”安妮还是坚持自己对人情世故的理解。
他们瞒着世人的不幸婚姻,到底有多苦,大概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体会吧。
如今,身为家中长子的他,难道也要步入父母的后尘?
明明看似好端端的感情也要历经风雨、在暴风雨中飘摇吗?
“费夜鹰!”
女人在卧房里突然大声怒吼。
看来她是一定要见到那份检查结果才算罢休!
他又勇气给她看,但是她未必有脸坦白自己的恶行!
费夜鹰靠在沙发里,静得出奇。
卧室门忽然打开,女人站在门口,一脸黑线,“你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我要看那份检查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