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禄德正一脸茫然的摇头,转过身抬头看着项菲仪离开的方向,又是一脸的崇拜和坚信:“反正皇后娘娘都已经说了,那我们就只管相信皇后娘娘就好了了,她要什么我们就去给他拿什么,相信皇后娘娘自已有分寸的。”
碧落默,琴容更是沉默的一语不发。
她刚刚都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她看在眼里长大的皇后娘娘完全是连根针都拿不好会刺到自已的手指的人,拿刀雕刻?她确定不会木头还没有雕下来一点,就已经先在自已的手上开了一道口子了吗?
所以说,连她这个从小在身边侍候着长大的人都对自家主子完全没有信心,禄德正这坚定的语气,这崇拜的小眼神到底是哪来的勇气哪来的这份信心啊喂?!
但是不管怎么样,不管他们再怎么对于项菲仪即将要做的事情抱着忐忑不安的状态,在项菲仪把她那份所谓的清单例出来交给琴容之后,三个人看了一眼,除了一人比一人看完之后看项菲仪的眼神越加的诡异之外,都还是按照项菲仪的要求去内务府去要东西去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琴容,小德子,你们刚刚就不该拦我,那些个家伙,他们以为他们是什么人啊?只不过是去拿些东西而已,竟然还敢说出那样的话来,真是的……”
申时,跟随着琴容一起去帮项菲仪去内务府要东西的一行三人全都回来了,不过似乎并没有项菲仪所预计的那样东西多得提不动,一趟去了,也就禄德正的手里拿了两样东西,还是只是两块普普通通的木头。
“小声点啦碧落,咱们去内务府受气的事情可千万别被皇后娘娘知道了,依照皇后娘娘如今的性子要是知道内务府的那帮狗奴才那般狗眼看人低,到时候估计她非得找上门去让那些家伙一顿好受,前天才好不容易才得到皇上的恩准去洛阳给老夫人拜寿,要是在这节骨眼上惹出了事情闹到皇上那里去了,惹得皇上不高兴了,可就糟了。”琴容一听着碧落那气得失了仪态的怒喝声,一副受惊的样子捂着碧落的嘴,四处看了好久在确定没有见到项菲仪站在哪里之后,这才压低着声音劝说着现在完全处于愤怒当中的碧落。
“可是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皇后娘娘吩咐我们的清单上面的东西我们就拿回了两块木头,而且还是最普通不过的这种,皇后娘娘又不傻,光是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禄德正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已手里要了好久才在内务府要到的木头,虽然说他也是不想今天他们去内务府遭受的事情被皇后娘娘知道遭气,但是光是要的东西没有来回来,依照皇后娘娘如今的脑袋,一眼看着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哪里还用得着他们去说明白啊。
“哼,依我看啊,让皇后娘娘知道了这件事情也好。”一声冷哼,虽然一向没有多么温柔,但是却从来不将喜怒显于脸上的碧落今天竟是一脸的怒容,看那怒火涛天的样子,很明显就是怒极了,气得不轻:“内务府的那群走狗狗眼看人低,竟然如此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不就是依附着白妃吗?要是这样的事情传到了太后和皇上的耳朵里,还指不定吃亏遭罪的人是谁。”
“你们回来了啊。”正说着,项菲仪从宫门口走出来,一眼看到琴容,碧落她们便连忙走下石阶:“这样子是怎么了?”
刚走近,项菲仪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一眼扫过去,碧落脸上竟是难得的带着怒气,而其他两个,小德子和琴容则是低着头,沉默不语:“发生什么事了?碧落怎么气呼呼的?谁欺负你们了?”说着,眼晴无意的扫到禄德正手里提着的两块木头,眉头一皱,不用他们再多说,项菲仪的心里便了然了。
“走,随本宫去内务府。”长袖一甩,项菲仪沉着一张脸便要带着碧落他们再去内务府。
“娘娘……”一看项菲仪果然如同琴容所说的这样,见着他们受委屈便要去找内务府,小德子连忙把手里的两块木头扔下,碧落和琴容也是急急的拦在了项菲仪面前。
“娘娘,不可冲动啊,奴婢们受点委屈没有什么,您好不容易才得到皇上的恩准去洛阳,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闹出事端啊。”
“只是受一点委屈?”项菲仪停住脚步,回头看着禄德正他们,最后一双眼睛落在碧落身上:“碧落一向不将喜怒放在脸上的人都气成了这个样子,你们告诉本宫,只是受了一点点的委屈?呵,本宫可没有以前那么傻,说,内务府的那些狗奴才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一五一十的全都说出来。”
“原来是白妃手底下的人。”项菲仪怒极反笑,冷冷的气场,黑黑的脸,唇角却是勾着微笑的弧度,那样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悚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诡异:“既然如此,那本宫今天就让内务府的那群狗奴才们看看,这后宫,到底是妃子权势大,还是皇后权势大!”沉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怒气。
内务府的那群家伙竟然如此不把她项菲仪看在眼里,去拿一些家伙竟然还要首先递上‘红包’?没有就翻脸不认人,还嘲笑琴容他们身为皇后身边的人竟然穷得连几根木头都要来拿他们内务府拿?
一个个的,官职不大,这胆子倒是不小,那好,那她就亲自去试试,他们的胆子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