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晓燕对我的抨击,我真是既想无情地嘲笑她,又想恶狠狠地骂回去。
每一次,明明惹事生非的是她,明明做尽了坏事的也是她,可是转眼间,她就能将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我甚至觉得,以她这张巧舌如簧的嘴和八面玲珑的心思,不去做国际关系发言人,真是太可惜了。
但是想归想,我并不想将事情再闹大,也不想与她没完没了地针锋相对,毕竟赵硕还在这儿,我不想让他难堪,我只是想赶快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斗嘴。
于是,我只无比厌烦地回怼了她一句,“高晓燕,翻来覆去地说这些破事儿,你觉得你这样闹还有意思吗?在高德仓面前,你装得对我亲和友爱的样子,现在他没在,你就张牙舞爪地跟我撒泼,你累不累啊你?”
不管高晓燕怎么理解,这确实是我的心理话。
这么多年以来,豪门女人间为了男人、为了权利、为了虚荣,斗来斗去,用阴谋使阳谋,但是到头来,谁是真正的赢家呢?
没有!
就连自认为现在很幸福的我,都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失去了第一个孩子,不仅弄得自己遍体鳞伤,还差点搭上自己的男人,更何况这些连爱情都还没找到的女人们呢?
但是,她们却一点儿都不自知,每一次事件爆发出去时,他们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一味地指责别人,什么都是别人的错。
高晓燕和华悦,就是最杰出的例子。
此时,不知道高晓燕是真的被我气到了,还是故意又撒泼,竟然趁我不备,拿起桌面上赵硕面前的红酒杯,就向我泼来。
“钟晴,小心。”赵硕首先发现了情况不对,大喊着提醒我。
但是我怀孕的身体本来就笨拙,再加上事发突然,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见眼着躲是来不及了,只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与此同时抬起手护住脸,不让酒或酒杯碰到我的脸上。
但是几秒钟后,我仍然没有感到一丝凉意,或是东西砸到的痛感。
我疑惑地睁开眼睛,一下子愣住了。
原来我没有被伤到,是因为赵硕刚才扑了过来,用他的身体替我挡住了高晓燕的袭击。
高晓燕那一杯酒,一滴没剩,全都泼洒到了赵硕的胸前,可怜的白衫上则印满了葡萄酒的红色,而玻璃杯虽然掉落到了地毯上没有破碎,却犹自打着转儿。
现场被弄得一片狼藉,而赵硕则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我这时才恢复了动作的能力,赶紧绕到赵硕身前,查验了一下他的身体,“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赵硕摇了摇头,但他紧皱着眉头,脸色也深寒得吓人。
我心头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