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上官云轩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再开口说话。
两个人也就这样安静的换好衣衫,一路又走回了大殿之上。
原本尴尬不已的大殿,一时间又开始热闹了起来,殿中央,歌舞升平,殿上、殿下,举杯同乐。
曹嫣昔见上官云轩又重新回到大殿之上,刚刚还百无聊赖的模样一时间又振奋了起来,好似现在她只有在看到上官云轩的时候,才会撇下平日里在皇宫的无趣,找到了一些好玩的东西。
“摄政王,刚刚小女子多有得罪,现在特此敬您一杯酒,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女子一般见识。”曹嫣昔端起酒杯,站起,对着上官云轩说道。
“公主言重了,本王先干为敬。”上官云轩一脸笑意的拿起酒杯一干而尽。
“摄政王好酒量,那小女子就连干三倍,以示赔罪。”曹嫣昔说罢,便仰起头,连干三杯,一脸豪气,随后举了举酒杯,咧嘴一笑,坐回了原座。
上官云轩一脸尴尬的笑了笑,这个小丫头,今天是存心在给他找难堪了。
“堂堂紫凤国摄政王,竟然让个女子比下去了。”段言玉坐在殿下,倒着酒,口中随意的说着。
“玉儿!”段大人戳了戳在身旁的段言玉,“休得无礼。”
云泙紧了紧手中的剑柄,一脸怒意,这辈子,能欺负到王爷头上的只能有曹小姐,其他人,想都别想。
上官云轩轻轻的抬手,挡住了云泙欲要拔剑的手,示意他莫要冲动,随后一脸笑意的端起酒杯,对着段言玉说道:“本王早就听说段大人的公子酒量极好,而雪央国又是个重客之国,本王今日想与段公子切磋切磋,不知段公子可给面子?”
云泙一脸惊讶的看着上官云轩,曾经的王爷哪里会对一个对他不敬的人这般的礼貌,像段言玉这样的男子,若是放在曾经,王爷还是将军的身份之时,现在不死也是重伤难救了。
“摄政王,犬子有口无心,还请您别放在心上。”段大人一脸友好的说道。
“比就比,父亲,今日我若是不应战,再让紫凤国的人小瞧了我们雪央国。”段言玉立马站了起来,一脸挑衅。
“玉儿,你!”段大人皱着眉头一脸无奈。
“无碍,段大人放心好了,本王与段公子只是上官子切磋,点到为止。”上官云轩抿起双唇,双眼微眯,眸中的寒意别人没有感受的到,曹嫣昔坐在一旁倒是真真切切的被冰到了。
这个摄政王,果真也是个记仇的人。
罢了,今日就让她好好的看看热闹吧,曹嫣昔心中暗笑。
“你要比什么?”段言玉毫不客气的说道。
“段公子想比什么就比什么。”上官云轩淡淡笑着,眸光似有似无的瞟向曹嫣昔,今日他之所以态度这般友好的愿意比试一下,就是想让嫣昔看到,他上官云轩比雪央国的这些小公子们强在哪里。
“比我想要比的,那我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摄政王来到雪央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了你去。”段言玉一脸不屑的说道。
“无碍,段公子请说便是。”上官云轩挑了挑眉。
“那好,既然摄政王这般说,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我们就比比最简单的行酒令如何?输了的喝酒。”段言玉得意的笑道。
“好,段公子先请。”上官云轩似有似无的扬了扬唇。
“好。”段言玉应着便端起酒杯走上了大殿中央,四下望着,随口说道,“古有刘更生,今有张更生,手中拿着金刚经,不知是胎生,是化生,还是卵生?”
“古有赵子里,今有李子里,手中拿着一本刑法志,不知是二千里,是二千五百里,还是三千里?”上官云轩想也没想的张口回答道。
“好!”殿下众人皆是拍手叫好。
段言玉目光狠狠的盯着上官云轩许久,继而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两火为炎,此非盐酱的盐。既非盐酱的盐,如何添水便谈?”段言玉立马开口问道。
“两土为圭,此非乌龟之龟。既非乌龟之龟,如何添卜为卦?”上官云轩立马应道。
“好好好,贾岛醉来非假倒。”
“行行行,刘伶饮尽不留零。”
“好!”所有人皆是被上官云轩这张口就来、对佳对偶的行酒令拍手叫好着。
段言玉双眼猩红,手中的酒杯紧握着,一下子连干五杯,身子微晃。
“摄政王的文采韬略真是令朕刮目相看啊,今日这行酒令就到此为止吧,段大人领您的爱子前去休息吧。”雪央帝摆了摆手,说道。
“是,皇上,臣告退。”段大人亦是一脸尴尬,带着仍是满脸不甘心的段言玉走出了大殿。
上官云轩微微一笑,坐回了殿上,端起桌上的酒杯,小口轻啜着。
“今日晚宴就到此为止吧,摄政王,今晚您就在永盛殿歇息吧。”雪央帝一脸笑意的对着上官云轩说道。
“多谢雪央帝。”上官云轩拱手而道,随即目送着雪央帝慢慢的起身离开大殿。
“恭送皇上。”所有人皆是跪拜在地,一脸恭敬的说道。